浓郁的甜味在她口中化开。
她嚼着蛋糕，抬起头，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诺诺重新看向路明非，脸上又挂起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
“好了，我的背景故事介绍完毕。”她用叉子指了指路明非，“所以，师弟，现在听完了我的自白，还觉得在山顶上说的那个提议，是个好主意吗？”
路明非面前的铁盘还在“滋啦啦”地响，牛排的焦香和黑胡椒的辛辣混合成一股蛮横的香气，拼命往他鼻子里钻。
可他什么都闻不到了。
诺诺的问题悬在半空中，不轻不重，却像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剑尖正对着他的喉咙。
所以，师弟，现在听完了我的自白，还觉得在山顶上说的那个提议，是个好主意吗？
路明非切下了一小块牛排，肉块带着炙烤过的漂亮纹理。
他叉起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
牛肉的纤维在他的牙齿间断裂，丰沛的肉汁在舌尖爆开。
他吃得很慢，很认真，好像这块牛排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吃完之后，他用餐巾擦了擦嘴。
“师姐，”他开口了，“我喜欢你。”
路明非说话的时候没有看诺诺，只是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盘子。
“我上高中的时候，是个衰仔。
每天想的事情就是打星际，吃泡面，暗恋班上一个永远不会多看我一眼的女孩。
我觉得我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毕业，找个工作，娶个不好看也不难看的老婆，然后死掉。”
后来师姐你出现了，像一束光照进了我的人生。
“我喜欢你，和你是不是加图索家的新娘没关系，和你是不是什么赛马也没关系。
就算你是个开拖拉机的村姑，我大概还是会喜欢你。
因为是你把我从那个灰色的世界里，拉了出来。”
路明非终于抬起头，看着诺诺那双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眼睛。
“如果这个世界把你当成一件拍卖品，那我就砸了拍卖场。
如果他们想把你关进笼子，那我就拆了笼子。”
“如果世界把你偷走，我会把世界掀了，然后把你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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