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主的力量仍在我们之上。”有天使小声反驳，语气里带着恐惧，“而且墨晔那边……若是我们窝里斗，被他抓住机会……”
“墨晔？”曼德勒冷笑一声，抬手召出一柄暗金色的圣器，杖身缠绕着扭曲的符文，顶端的晶石散发着吸食灵魂的幽光，“他现在忙着巩固地狱势力，短时间内不会轻易开战。至于天主——”他掂了掂手中的噬魂杖，杖身传来一阵细微的嗡鸣，“别忘了，现在能使用这‘噬魂杖’的，只有我。当年天主为了巩固地位，亲手将使用方法教给了我，他大概从没料到，这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天使们的呼吸急促起来。噬魂杖是天堂的禁忌圣器，能直接抽取灵魂本源，当年就是靠着它，才在千年前的战争中压制了地狱的主力。如今曼德勒手握此物，又有与天主匹敌的实力，确实是唯一能撼动天主的存在。
“事成之后，”曼德勒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赤裸裸的诱惑，像在撒下饵食，“信仰之力重新分配，高阶职位空缺由诸位填补。你们还想继续看着天主将我们拖入覆灭，等着墨晔打上门来报当年的仇吗？”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众天使的软肋。他们对墨晔的恐惧早已深入骨髓，既怕天主的无能让天堂覆灭，更怕墨晔的报复落在自己头上。沉默片刻后，一名天使率先单膝跪地：“愿追随大人。”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数十名天使陆续跪下，羽翼低垂，眼底却闪烁着各异的光芒——有人渴望权力，有人忌惮曼德勒的手段，有人则是真的对天主失望透顶，想着换个领导者，或许能在墨晔的报复下多活几日。他们都清楚这场合作不过是互相利用，可在生存与利益面前，这点心知肚明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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