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明月借着几分“醉意”,开始执行计划的核心部分——闹事。他猛地将酒杯往地上一摔,清脆的碎裂声让喧闹的雅间瞬间安静下来。
“这什么破酒!也敢说是你们天香楼最好的?淡出个鸟来!是不是瞧小爷我从雁门关来,拿次货糊弄我?!”他瞪着眼睛,满脸怒容,演技竟十分逼真。
一名壮汉立刻配合地一拍桌子,吼道:“听见没?我家少爷说酒不好!把你们管事的叫来!”
老鸨闻声急匆匆赶来,脸上堆着笑,心里却暗骂这土财主难伺候。“哎哟,我的少爷诶,这真是我们这儿最好的‘玉露春’了,许是……许是不合您口味?我这就给您换一种?”
“换?光换就行了吗?”明月得理不饶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老鸨的鼻子,“小爷我不高兴了!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叫什么……‘云裳’的花魁?让她来!立刻!马上!除了她,今天谁陪小爷都不好使!”
老鸨面露难色:“云裳姑娘她……今日有客了,实在不便……”
“放屁!”明月一把揪住老鸨的衣襟,将纨绔子弟的蛮横演绎得淋漓尽致,“什么客人能比小爷我还重要?我表叔是当朝尚书!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他封了你这破店!”
他一边嚷嚷,一边暗中用力,推搡着老鸨往门外走,几名壮汉也顺势起身,看似护主,实则有意制造混乱,挡住了想来劝阻的龟公和其他姑娘。明月借着这个机会,目光飞快地扫向走廊深处,试图记下天香楼内部的结构布局,尤其是通往后方不对外开放区域的可能路径。
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果然惊动了天香楼的护卫。几名身形健硕、眼神凌厉的汉子迅速围了上来,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就在冲突即将升级,明月准备“顺理成章”地被扭送刑部大牢之际,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妈妈,何事如此喧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素雅白衣、怀抱琵琶的女子缓缓走来。她容貌清丽,气质出尘,与这烟花之地的脂粉气格格不入。正是天香楼的花魁——云裳。
明月心中一动,知道正主来了,或者说,是能接触到更深层秘密的关键人物出现了。他松开老鸨,整理了一下衣襟,故意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云裳,哼道:“你就是云裳?架子倒不小。”
云裳神色平静,微微颔首:“让公子久等了。既是贵客,不如由云裳单独为公子弹奏一曲,以表歉意,如何?”
老鸨如蒙大赦,连忙示意护卫退下。明月心中冷笑,这“单独弹奏”,恐怕不仅仅是赔罪那么简单。他昂起头,做足派头:“这还差不多!前面带路!”
在跟随云裳走向她专属香闺的路上,明月看似醉眼朦胧,实则精神高度集中。他注意到走廊两侧的护卫明显增多,而且步伐沉稳,眼神锐利,绝非普通护院。这“小金库”的守卫,果然森严。
走进云裳那布置清雅的房间,房门在身后轻轻合上。明月正准备继续他的“纨绔”表演,云裳却将琵琶轻轻放下,转身看着他,眼神清澈而冷静,完全不见风尘女子的媚态。
她红唇轻启,说出了一句让明月心头巨震的话:
“公子这身行头价值不菲,只是……雁门关苦寒之地,似乎不产这等细腻的苏绣。不知公子,究竟是何人?”
明月心头猛地一沉,暗叫不好。这女子太过敏锐,竟一眼看穿了他的伪装。但他面上仍强作镇定,故意提高音量,带着醉醺醺的腔调:“什……什么苏绣不苏绣的!本少爷有的是钱,乐意穿什么就穿什么!少废话,快来好好陪陪本少爷!”说着,他便伸手作势要去拉扯云裳的衣衫。
出乎意料的是,云裳非但没有闪躲,反而顺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她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急促声音低语道:“刑无邪大人那边关于刑具损耗的消息,是我派人传递的!还有大人下次逛青楼之时记得将怀中的令牌藏好。”
明月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心中惊涛骇浪,但戏必须演下去。他佯装醉眼迷离,动作粗鲁地继续去扯她的外衫,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些不堪入耳的话。云裳紧闭双眼,跪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身体却因屈辱和紧张而微微颤抖。
半晌,明月像是终于“玩腻”了,或者说,他内心的震动让他无法再继续这轻薄的表演。他颓然收回手,踉跄后退半步,借着整理自己衣襟的动作,用极低的声音,几乎是气音问道:“我……要如何信你?”他的眼神飞快地扫了一眼房间角落的古筝,又意味深长地看向云裳。
云裳会意,立刻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裹紧被扯乱的衣衫,踉跄着站起身,重新走回古筝前坐下。纤指拨动琴弦,一曲哀婉的调子流淌出来。
明月拎起酒壶,摇摇晃晃地走到她身边,一屁股坐下,手臂极其自然地环住她的腰肢,将头凑近她的颈窝,在外人看来,活脱脱一个急色鬼的模样。然而,他口中吐出的却是无比清醒的低语:“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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