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愿意为宫主做任何事!挡刀!试毒!去死!都行!只要宫主能让小人留在您身边……能让小人看着您……小人就心满意足了!小人什么都不要!不要名分!不要赏赐!只要……只要宫主您……别赶我走……别……别讨厌我……”
最后几句话,他几乎是嚎哭出来的,声音嘶哑破裂,充满了卑微到极致的乞求和无望的爱恋。
他跪在地上,咚咚地磕着头,额头瞬间一片青紫,混合着泥土和泪水,狼狈不堪。
他将自己最脆弱、最不堪、最炽热的一颗心,血淋淋地捧了出来,呈在他视若生命的人面前,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风声似乎都静止了。
整个梅林,只剩下厉战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哽咽声。
云清辞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
仿佛厉战这番泣血的告白,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噪音。
直到厉战说完,瘫软在地,只剩下无助的抽泣时,他才缓缓地、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向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脚下那个如同烂泥般的身影。夕阳将他挺拔的身影投下巨大的阴影,将厉战完全笼罩。
然后,他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讥笑,而是一种极其轻蔑的、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最恶心笑话的、放声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
笑声清越,却冰冷刺骨,在寂静的梅林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残忍。
厉战被这笑声惊得停止了哭泣,茫然地抬起头,泪眼模糊中,只看到云清辞那张俊美如神只、却冰冷如恶魔的脸。
笑声戛然而止。
云清辞俯下身,凑近厉战,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
他盯着厉战那双充满血丝、写满绝望和一丝微弱希冀的眸子,一字一句,用最轻蔑、最恶毒的语气,缓缓说道:
“喜欢……本座?”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剧毒的冰针,一根根扎进厉战的心脏。
“厉战,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来历不明、血脉肮脏的杂种?”
“一个蠢笨如猪、连倒酒都会洒的废物?”
“一个只配与马粪为伍、浑身恶臭的下贱胚子?”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厉战的心上,将他最后一点尊严和希望,烧成灰烬。
“你也配提‘喜欢’二字?”云清辞直起身,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本座留你一条贱命,不过是看你还有几分蛮力,偶尔能当个挡箭的盾牌,一条……还算有用的狗罢了。”
“狗,就要有狗的觉悟。摇尾乞怜,是你的本分。但若敢对主人存了不该有的龌龊心思……”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厉战瞬间惨白如死灰的脸,嘴角那抹残忍的弧度加深。
“那就滚。”
“听明白了么?”他最后问道,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冰冷淡漠,却比任何厉喝都更令人绝望
“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喜欢’,做好你该做的事。若再让本座从你嘴里听到半个逾矩的字……”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那双冰眸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已说明了一切。
厉战僵跪在原地,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魂魄。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无声地、汹涌地流淌。
那双原本还残存着一丝微弱火光的眸子,此刻彻底黯淡下去,变成了一片死寂的、空洞的灰暗。
云清辞说完,不再看他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污了眼睛。
他拂袖转身,踏着满地的落叶,径直离去。夕阳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冰冷,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梅林中,只剩下厉战一个人,如同被遗弃的破布娃娃,跪在冰冷的泥土里。
秋风卷起枯叶,打着旋儿落在他僵硬的身体上。
他维持着跪伏的姿势,一动不动。许久,许久,才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幼兽濒死般的、破碎的呜咽。
“呵……呵呵……”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充满了无边的绝望和自嘲。
喜欢?
他也配?
原来……他连一条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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