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自然远不能与小钰相比，甚至连她留下的残影都很快消散，只能凭借空气中那尚未完全散去的、凛冽而愤怒的妖气残留，艰难地辨别方向，竭力追赶。
追出了约莫二三十里，月离已经感到有些吃力，妖力消耗颇大。就在他咬紧牙关，准备再次提速时，前方那道原本已几乎消失在感知中的、属于小钰的恐怖气息，却突然停了下来。
下一刻，小钰那冰冷中带着一丝不耐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小青蛇，你跟来做什么？”
月离吓了一跳，连忙停下，稳住气息，也用妖力传音回道：“小钰前辈……白公子和我都担心夭夭，也担心您孤身一人…我想略尽绵薄之力……”
小钰的身影并未现身，但那带着无尽杀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焦虑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的好意本座心领了，不过等会你最好顾好自己，若是打起来最好躲得远远的。”
“月离知道，”月离急切道，“我虽然法力低微，但……”
“不必说了。”小钰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敢动夭夭的人，我不管他是谁，有什么目的，我都会让他——千、刀、万、剐，魂、飞、魄、散！”
那话语中的森寒杀意，让远在数里之外的月离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这位九尾天妖是动了真怒，也下了绝对的决心。
小钰的气息再次移动起来，速度比之前更快，如同一道撕裂天空的复仇闪电，直奔黑风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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