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汉子刚缓过劲,一听这话,连忙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又解下腰间的海棠荷包,一股脑地放在地上。高个汉子也哆哆嗦嗦地摸出自己的银子,丢在布包里。
“滚。”林越吐出一个字,手腕稍松,却没完全撤下短剑。
刀疤李不敢耽搁,扶着矮个汉子,拖着高个汉子,连滚带爬地往庙门外跑。刚跑到门口,高个汉子还差点被门槛绊倒,跌在雨里,爬起来又接着跑,直到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雨帘里,马蹄声越来越远,再也听不见,林越才松了手。
高个汉子“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却不敢多待,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刀,头也不回地冲进雨里跑了。
庙内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和火塘里枯枝燃烧的声音。苏婉儿和两个丫鬟还僵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小桃最先跑过去,扶着林越的胳膊:“公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林越摇摇头,活动了一下手腕——方才动手时动作急,手腕稍微有点酸,却没什么大碍。“我没事,别担心。”
苏婉儿也走了过来,她脸色还有点白,眼神里却满是后怕和感激,看着林越的胳膊、肩头,仔细打量了一遍,确认他没受伤,才松了口气,声音还有点发颤:“林公子……方才真是吓死我了。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我们……”她说着,眼圈就红了,话都说不完整。
“没事了,都过去了。”林越递过地上的布包和荷包,“这银子和荷包,等雨停了,要是能找到那个丢荷包的姑娘,就还给她。找不到,就留着给你们路上用。”
苏婉儿连忙摇头,把布包推回去:“公子,这是你应得的!那些匪人是你打跑的,银子和荷包自然该归你。我们不能要。”
“我出门带的银子够花,这些你们拿着。”林越把布包塞到小桃手里,“你们姑娘家赶路,多带点银子总是好的。至于那个荷包,要是遇到合适的人,还了便是,没遇到也别放在心上。”
小桃看了看苏婉儿,见她点头,才收下布包,小心地揣进怀里。春杏也走过来,端起旁边的水壶——方才她们怕水凉,一直放在火塘边温着,此刻还是热的,递到林越手里:“公子,你喝口水,歇会儿。”
林越接过水壶,喝了两口温水,喉咙里的干涩缓解了不少。他走到庙门口,探头往外看了看——雨还在下,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外面黑沉沉的,只能看见雨帘模糊的影子,连远处的松林都看不清了。
“看来今晚是真的要在这儿过夜了。”林越转过身,对苏婉儿几人说,“方才那几个匪人跑了,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回来,这庙周围也没什么野兽的痕迹,你们放心歇着便是。”
苏婉儿点点头,她此刻对林越早已完全信任,听他这么说,彻底放下心来。小桃和春杏也松了口气,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方才矮个汉子撞散了供桌,碎木片和灰尘撒了一地,春杏找了根树枝,把碎木片拨到一边,小桃则从包袱里拿出块干净的布,擦了擦地上的灰尘。
林越也走过去帮忙,捡起地上的碎木片——这些木片虽然散了,却还干燥,正好能添到火塘里。他把木片堆在火塘边,又往火里添了几根枯枝,火苗重新旺了起来,映得庙内暖融融的。
苏婉儿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忽然觉得很踏实。她自小在柳家村长大,后来嫁去了邻镇的商户家,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些街坊邻居、买卖人,从未见过像林越这样的人——他话不多,却总是在最需要的时候出手,明明自己也只是个年轻公子,却比谁都沉稳可靠,方才对付匪人的时候,明明那么厉害,下手却留了分寸,没有真的伤了那些人,可见是个心善的。
“林公子。”苏婉儿忽然开口,声音轻轻的。
林越回头看她:“怎么了?”
“方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能打赢他们?”苏婉儿问道——方才动手时,林越虽然动作快,却始终没慌过,哪怕被两个匪人围着,也依旧沉着,不像是没把握的样子。
林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也不是有十足把握,只是他们的招式都是野路子,没什么章法,只要不被他们缠住,就好对付。”他没说自己在师门练了十年剑法,对付这种匪人本就不在话下——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寻常事,没必要特意说出来。
苏婉儿却明白了——能这么轻松对付三个匪人,定然是练过多年功夫的。她没再追问,只是走到火塘边,从包袱里拿出件干净的素色外衫,递过去:“公子,你方才动手时,衣袍又湿了些。这是我……我夫君的外衫,他个子和你差不多,你先换上,别冻着了。”
林越看着那件外衫——是普通的棉麻料子,洗得有些发白,却叠得整整齐齐,显然是常穿的。他愣了一下,刚要推辞,苏婉儿就道:“公子别嫌弃,这衣服是干净的。你方才救了我们,我们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就这件衣服,你先换上,不然夜里冷,冻出病来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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