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越听越糊涂——他自小在乡下长大,爹娘早逝,唯一的亲人就是远在京城的表哥,可表哥是个寻常的账房先生,哪会认识懂医术、还能拿出九转还魂丹的人?他捏着瓷瓶,忽然想起苏老先生临别时的模样——当时苏老先生把短剑给他,只说“江湖险恶,这剑能护你周全”,却没提过半句月签的事,难不成这月签,是苏老先生安排的?
“别瞎琢磨了。”苏轻晚见他皱着眉发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是谁送的,这药眼下对我们没坏处——你武功刚入门,我虽会些箭术,可真遇上厉害的仇家,难保不会受伤。这半成品虽要淬养,可只要不打开瓷瓶,药性就不会散,先收着总没错。”
林越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把瓷瓶放回木盒,盖紧盒盖,塞进自己的布包袱最里面——那包袱是苏老先生给他缝的,内侧有个暗兜,正好能放下木盒,还不怕走路时晃出来。他刚把包袱系好,就听苏轻晚忽然“哎呀”一声,弯腰捂住了脚踝。
“怎么了?”林越连忙蹲下身,“是不是崴到脚了?”
苏轻晚点点头,脸色有些发白:“刚才走过来时,没注意脚下有块石头,踩空了……”她挪开手,林越就见她的脚踝已经肿起个小包,裤脚沾着的草汁都被渗出来的血染红了。
“都怪我,刚才没留意路。”林越心里一慌,连忙扶着她坐到旁边的松树根上,“你等等,我去给你找些草药——苏老先生教过我,肿伤要用‘活血草’敷,这林子里应该有。”
他说着就要起身,却被苏轻晚拉住:“别急,活血草要找带绒毛的那种,别认错了——我箭囊里有纱布,你先去旁边的山涧打些清水来,我先把伤口洗干净。”
林越连忙应着,转身往林外跑——山涧离松树林不远,就是方才他洗过手的地方。他跑得急,刚踏过林边的灌丛,就见自己拴马的野蔷薇丛旁,忽然多了个穿灰布长衫的老者。
那老者背对着他,手里牵着青鬃马的缰绳,指尖摩挲着马耳,像是在跟马说着什么。青鬃马见了林越,竟没像往常那样嘶鸣,反而温顺地蹭了蹭老者的手背,像是认识他似的。
“老人家,你是谁?”林越心里一紧,伸手按上腰间的短剑——这老者看着慈眉善目,可在这荒郊野岭突然出现,还碰他的马,总让他觉得不安。
老者缓缓转过身——他约莫六十来岁的年纪,头发花白,却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布满皱纹,唯独一双眼睛格外清亮,看着林越时,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小友莫怕,我不是坏人。”老者声音温和,指了指青鬃马,“这马是苏老弟送给你的吧?我当年跟他一起在塞北赶过马,一眼就认出这马的品种——青鬃马性子烈,却最通人性,你能把它驯服,倒是比苏老弟当年强些。”
“你认识苏老先生?”林越愣了——苏老先生从未跟他提过塞北的事,更没说过认识这样的老者。
老者点点头,往松树林的方向看了眼,笑道:“方才那姑娘的脚崴了?你快去打些清水,顺便往东边走二十步,那里有丛带绒毛的活血草,敷上半个时辰,肿就能消。”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个小纸包,递给林越,“这里面是‘消肿散’,你把草药捣烂,混着散末敷,效果更好。”
林越接过纸包,指尖碰到纸包时,忽然想起刚才碰木盒的感觉——掌心又是一热,只是这股暖流更温和,顺着手腕爬到手肘,竟让他刚才跑急了的气喘都平复了不少。“老人家,你是不是……”他刚想问是不是老者送的木盒,就见老者摆了摆手。
“别问那么多。”老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需记得,那九转还魂丹的半成品,每日卯时用山涧的晨露浸泡,不可用井水河水,更不可让外人碰——三月后成了七转还魂丹,不仅能救你自己,还能救你想救的人。”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松树林的方向,语气沉了些,“那姑娘的身份不简单,往后路上,你多护着她些。”
林越还想再问,可老者已经转身,牵着青鬃马往林外走了两步,又回头道:“马我帮你喂了豆饼,你放心——往后若是遇到解不开的麻烦,就往西南方向走,那里有个人能帮你。”话音刚落,他身形忽然一晃,竟像被风吹走似的,转瞬间就没了踪影,只留下青鬃马站在原地,甩着尾巴啃草。
“这……”林越站在原地,手里攥着纸包,只觉得脑子发懵——这老者的身手,怕是比苏老先生还要厉害,可他偏偏对自己的事了如指掌,连苏轻晚脚崴了都知道。他低头看了看纸包,又摸了摸包袱里的木盒,忽然明白过来——那月签,还有这九转还魂丹,怕是都是这老者安排的。
他不敢耽搁,赶紧往山涧跑,打了满满一竹筒清水,又往东边走了二十步——果然见着丛带绒毛的活血草,叶片上还沾着未干的露水。他小心地拔了七八片叶子,用衣襟兜着,匆匆往松树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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