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林越忍不住低呼一声。他又试着连走几步,乾、坎、艮、震……一步一步按着要诀走,刚开始还生涩,走了五六步,丹田的气和脚步渐渐合了拍,竟真的走得轻飘起来。他绕着老槐树走了一圈,脚尖点在草叶上,只压弯了几片叶子,却没留下半点脚印——比他在蜀地山里练“草上飞”时,踩断树枝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正练得入神,巷口突然传来脚步声——是两个人,边走边说话,声音粗哑,像是江湖上的汉子。
“……那小子肯定还在悦来客栈,咱们再去盯盯,等他落单了就动手。”
“怕什么?不就是个蜀地来的毛头小子?凭咱们俩的功夫,还拿不下他?”
“别大意,听说他腰间有块玉牌,像是个宝贝……”
林越心里一沉——这声音他有点耳熟,昨日跟着商队进临安时,在城门口见过两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当时就盯着他腰间看,他没当回事,没承想竟被这两人盯上了。想来是冲师父给的墨玉牌来的,只是他们不知道,这玉牌的用处远不止“宝贝”二字。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院墙外。林越不敢再练,连忙收了气,往老槐树后面缩了缩——院里的草深,又有树干挡着,只要不闹出动静,应该不会被发现。
“咦?这院里怎么有脚印?”墙外的汉子突然停住脚,声音里带着疑惑。
“哪有什么脚印?草都没踩倒,你看花眼了。”另一个汉子道。
“不对,方才我好像看见有影子晃……”
林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方才练轻功时走得轻,可缩到树后时,脚不小心踩断了根枯枝,虽没出声,却怕被这两人察觉。他悄悄摸向腰间的短匕,指尖刚触到刀柄,突然想起刚学会的《凌波微步》——若是用这轻功绕到他们身后,说不定能悄没声地脱身,还能看看这两人到底想干什么。
念头刚定,墙外的脚步声又动了,像是要往墙洞这边来。林越深吸一口气,按着“巽位”的要诀,左脚轻轻一点地——丹田的气立刻往上提,拖着他的身子往旁边飘。他绕着老槐树走了两步,脚步轻得像风,连草叶都没碰着,悄没声地挪到了院墙的另一侧——正好对着巷尾的方向,离那两个汉子的位置,隔着半堵墙。
“真没人,你就是瞎紧张。”巷口的汉子骂了一句,“走,回悦来客栈门口蹲着,不信他不出来。”
“行,那玉牌要是真值钱,咱们这次就发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林越这才松了口气——刚才若不是用《凌波微步》挪了位置,说不定真被他们堵在院里了。他摸着胸口,心跳得飞快,一半是紧张,一半是兴奋——这残篇轻功,竟真的能派上用场,而且比他想的还要好用。
他又在院里站了会儿,确认那两个汉子走远了,才从墙洞钻出来。巷子里的灯笼还亮着,只是没了方才的脚步声,倒显得静了些。他摸了摸腰间的墨玉牌,此刻已经不烫了,又恢复了黑沉沉的模样,像是刚才的青芒、轻功要诀,都只是他的幻觉。
可掌心残留的麻酥感,还有方才走步时那轻飘的滋味,都是真的。林越忍不住又试着走了两步——这次没按九宫位,只凭着心里的感觉提气,脚步竟也比平日里轻了不少,走在青石板路上,几乎听不见声音。
“得赶紧回客栈,把要诀记下来。”林越想起空中那些没记全的篆字,心里有些急——师父说过,武功要诀最忌忘,若是隔了夜,说不定就记混了。他加快脚步往客栈走,这次走得极轻,路过卖馄饨的摊子时,摊主正低头包馄饨,竟没察觉身边有人走过。
回到客栈二楼,他推开门,反手关紧窗户,又用桌子抵住房门——怕那两个汉子真的来盯梢。做完这一切,他才从怀里摸出纸笔——是白天在城隍庙旁的书铺买的,本想用来记临安的见闻,此刻正好用来抄录《凌波微步》的要诀。
他坐在桌前,就着油灯的光,一笔一画地写。先写“步罡踏斗,以气御足”,再写九宫步位的方位和对应的脚步姿势,能记多少写多少。写着写着,忽然想起方才在空中看到的小人剪影——乾位时要提左膝,坎位时要压右胯,这些细节他没敢漏,都在字旁用小字标注出来。
写完最后一个字,油灯的火苗晃了晃,映得纸上的字迹忽明忽暗。林越把纸叠好,塞进贴身的衣袋里——这纸比什么都金贵,丢了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他又摸出墨玉牌,放在灯下看——还是黑沉沉的,可他总觉得,玉牌里藏着的东西,远不止这《凌波微步》残篇。
师父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月签令”?这《凌波微步》又是从哪里来的?一连串的问题冒出来,林越却一个也答不上来。他想起师父送他下山时,站在蜀地的山巅上,望着远处的云雾,只说了句“江湖大,你去走一走,自然会懂”。当时他不懂,此刻握着手里的纸、掌心的玉牌,忽然觉得,师父说的“懂”,或许不只是懂江湖的热闹,还有这江湖里藏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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