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晨光穿透薄雾,洒在府衙后院的练武场上。林越手持镇岳佩,正运转《浩然心经》吐纳调息,玉佩温润的光泽随真气流转忽明忽暗,山川大地的浩然之气与体内真气交融,化作层层金色涟漪扩散开来。身旁的灵猴蹲坐在石桌上,捧着一颗鲜红的野果,时不时抬头望向林越,灵动的眼眸中满是好奇。
“呼——”林越收功吐息,掌心真气缓缓内敛,镇岳佩却突然微微震颤,一道细微的青色光芒从玉佩纹路中溢出,在他眼前勾勒出一幅模糊的影像:黄沙漫天的戈壁之上,一支玄甲骑兵正与数倍于己的异族大军激战,军旗上“镇西”二字在风沙中猎猎作响,却已被鲜血浸染大半,阵中一名银甲将领手持长枪浴血奋战,背后却突然袭来一道诡异的黑气,将领惨叫一声,长枪脱手,阵形瞬间溃散。
影像骤然消散,镇岳佩的震颤也随之停止,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阴邪气息萦绕在玉佩表面。林越眉头紧锁,指尖抚过玉佩纹路,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这影像绝非幻象,镇岳佩蕴含山川正气,唯有天下出现重大隐患,且涉及生灵涂炭之时,才会有所感应。看那军旗样式,应是镇守西域的镇西军无疑。”
灵猴似乎察觉到他的心绪不宁,放下野果,跳到他肩头叽叽喳喳地叫着,小爪子指着西方,眼中满是焦急。林越心中一动,这灵猴自小生长在隐世之地,灵性远超寻常鸟兽,或许它也能感知到西域的危机。
“看来西域之事,绝非单单的异族入侵。”林越沉吟道,“那道黑气阴邪诡异,与影蛊阁的蛊毒、周天雷修炼的邪功同源,却又更加精纯霸道,莫非是影蛊阁还有漏网之鱼,且已勾结了西域异族?”
正当他思索之际,一名亲卫匆匆闯入练武场,神色凝重地递上一封加急文书:“将军,西域八百里加急,镇西军节度使李文远将军求援,漠北鬼面族突然大举入侵,其先锋部队中竟有能操控阴邪之力的妖人相助,镇西军连失三城,如今被困于疏勒城,危在旦夕!”
林越接过文书,展开一看,上面的内容与镇岳佩显现的影像大致吻合,只是更添了几分惨烈:鬼面族所到之处,城池被毁,百姓被掳,其操控的阴邪之力能腐蚀兵器、吞噬真气,镇西军将士死伤惨重,若再无援军,疏勒城不出三日便会沦陷。
“果然如此。”林越脸色沉了下来,将文书攥在手中,“影蛊阁虽灭,但残余势力定然投靠了鬼面族,妄图借助异族之力卷土重来。西域乃中原屏障,一旦失守,异族铁骑便可长驱直入,刚刚安定的天下又将陷入战火。”
他转身快步走向前厅,灵猴紧紧跟在身后。刚到前厅,便见沈墨的亲卫也已等候在此,见到林越,连忙上前见礼:“林将军,沈相爷得知西域急报,已在朝堂议事,特命小人前来请将军即刻入宫,共商对策。”
林越点了点头,来不及细想,便带着灵猴随亲卫赶往皇宫。洛阳宫城的太极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凝重如铁。龙椅上的天子面色忧容,看到林越进来,连忙起身道:“林将军来了,快请入座。西域之事,你想必已经知晓,如今镇西军危在旦夕,不知将军可有良策?”
林越拱手行礼,沉声道:“陛下,臣方才修炼之时,镇岳佩已有异动,显现西域战情,那鬼面族背后确有阴邪势力相助,大概率是影蛊阁余孽。此役绝非简单的边境冲突,而是正邪之战,若不尽快驰援,不仅疏勒城难保,中原也将面临灭顶之灾。”
沈墨上前一步,附和道:“陛下,林将军所言极是。影蛊阁余孽阴险狡诈,如今与鬼面族勾结,其心可诛。镇西军乃我朝精锐,但不善应对阴邪之术,唯有林将军的浩然真气能克制此等邪祟,驰援西域,非林将军莫属。”
百官纷纷点头赞同,如今朝中能征善战且能克制阴邪之力的,唯有林越一人。天子沉吟片刻,目光坚定地看着林越:“好!朕便命你为平西大将军,率领三万禁军精锐,即刻驰援西域。所需粮草、军械,朕已命户部、兵部连夜筹备,务必尽快启程,解疏勒城之围,荡平鬼面族与影蛊阁余孽!”
“臣领旨!”林越单膝跪地,高声领命,“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不破鬼面族,不除阴邪孽,誓不还朝!”
领旨之后,林越马不停蹄地赶回府衙,召集将领部署出征事宜。夜隼率领的密探早已打探到西域的详细情报:鬼面族首领名为骨都侯,凶残好杀,麾下有十万铁骑,而操控阴邪之力的是一名自称“幽罗真人”的神秘老者,此人精通蛊术与邪功,疑似影蛊阁的创始人,当年影蛊阁被捣毁时,此人并未现身,原来竟是潜伏在漠北,勾结了鬼面族。
“幽罗真人……”林越默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影蛊阁作恶多端,害死无数生灵,如今又想挑起战火,残害西域百姓,此獠不除,天下难安!”
三日后,洛阳城外的校场上,三万禁军精锐整装待发,铠甲鲜明,气势如虹。林越身披黄金甲,手持一杆通体由玄铁打造的长枪,枪尖铭刻着“浩然”二字,镇岳佩贴身佩戴,温润的气息护持着心脉。灵猴蹲坐在他的肩头,雪白的毛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手中还把玩着一枚林越给它的坚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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