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洱海旁。
乘客夫妇下车一看。
嚯！
还真有剧组在拍摄。
整个剧组乱作一团，估计是刚到不久的缘故。
“走吧。”
韩小小锁了车，招呼他们。
“好，好。”
乘客夫妇拉着行李，看着忙碌的剧组，跟着韩小小穿过去。
“韩总。”
副导演走走过来，“这是今晚酒吧戏的群演，您签一下。”
这块是李亮负责的。
现在李亮走了，只能由韩总亲自过目了。
韩小小扫一眼。
“去掉两个。”
副导演：“啊？再少，导演已经嫌少了，再少就不热闹了。”
“不还有剧组的人呢。”
韩小小：“我再带两个。”
副导演看了看韩小小身后的人，恍然：“哦，那行，行。”
他勾掉数字，让韩小小签了字，就离开了。
乘客夫妇不知道他们已经被拉壮丁了。
他们还在惊讶：这人真是制片？！
韩小小继续带他们往前走。
前面有几个演员。
有一个演员正在说戏，“你是文艺的流氓，不是盲流，你得有那股文青又不好认的劲儿你知道吧，打的时候，我觉得你……”
虽然不知道蔡水根的演员是谁。
但——
现在贴脸了，乘客夫妇还是一眼认出来，说戏的是蔡水根！
“借过，借过。”
韩小小招呼，“你们去那边说戏去，顺便帮老王摘摘菜。”
“好，好。”
唐波拉着身边的演员往旁边走：“我们这就过去。”
乘客夫妇：！！
我勒个去！
主演都得听她话，她不是制片，谁是制片？！
男乘客觉得自己的腰子保住了。
他们在经过酒店门口后，往前走就到了洱海旁的民宿，斜阳的碎金洒在水面和民宿上，分外好看，即便旁边剧组忙做一团，女乘客也对这民宿很满意。
然而——
有人不满意。
他们刚穿过民宿的花园拱门，就让耿直迎头拦住了，“不行，不行，这儿不行。韩总，你再去谈谈西上那家名宿。我在女主拿钥匙去民宿时，要有一个一镜到底的镜头，黄昏，洱海，远山，夕阳要处于同一个画面，这儿的景不行——”
“不是。”
韩小小服了，“你不说这儿的民宿很有品味吗？”
这民宿在洱海旁出了名的高端。
店长是李鱼粉丝，看在大魔王的面子上，还有韩小小能为她搞到江阳和李鱼一手狗粮照，若大魔王开演唱会，韩小小绝对绝对能为她搞到几张票的份儿上，这才答应把整个民宿以很实惠的价格租给他们的，就这，价钱也不低，让韩小小很肉疼，这也是韩小小做乘客夫妇这单生意的原因。
而且——
提供的民宿里三选一，这是耿直答应她的。
“对呀。”
耿直是觉得整个民宿的品味同女主和故事很搭，但这景不搭啊，黄昏时分想要把他要的元素融于一镜，光线不太行。所以，他打算去那边拍一镜到底的镜头，这边拍民宿。
两全其美。
“——你难道不想让你监制的首部电影完美无缺？你难道不想让电影票房大卖？你难道不想在京都买房？你难道不想向大老板证明你的能力？你难道想让自己传奇制作人的开端留有遗憾？你难道想成为周路灯那样只知走后门，得过且过的人？”
耿直很耿直的看着韩小小。
但这话——
一听就是背板的。
奈何。
奈何！
韩小小咬了咬牙：“我去试试。”
“加油！”
耿直为她鼓劲，“韩总，我是一个耿直的人，我耿直的说，我以后成为大导演的话，您绝对是我站在我身后的传奇制片人。”
韩小小：“呵呵。”
她带乘客夫妇继续去他们房间。
男乘客：我嘞个乖乖，这才一会儿，就不是制片，成传奇制片人了。
女乘客则：“那个……”
韩小小回头：“怎么了？”
女乘客本着资深职场牛马的互帮互助：“刚才，那个导演，他好像在ＰＵＡ你。”
韩小小无奈：“我知道。”
但架不住耿直说的在理，句句往她信口上戳啊。
关键——
耿直这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前段时间。
在周浩不来，她独扛大旗后，面对失去了周浩这条狗链，撒了欢的要钱的耿直，她常挂在口头的两句话是“这要是我们周总……”“你在这方面比我们周总强，我相信你……”
后来？
后来耿直回过味来了。
他也用了这么一招：“韩总，这个镜头在电影里很重要，这要拍不好啊，我怕影响票房……”
这一个票房，直接把韩小小干犹豫了。
然后——
耿直准确抓住了这个弱点，顺杆往上爬了。
哎！
没办法。
为了票房。
这要是票房不好，她非把耿直的车轮胎扎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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