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枭差点以为她换了个脑子，“你昨天也没喝酒耍疯，脑子瓦特了？”
被质疑脑子有问题，叶阑珊瞪他一眼，但心里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为什么她自己做的事，她会不记得？
而云枭的样子也不像开玩笑，完全一副被她闹得没办法的样子。
云枭把今天的缓解『药』给她，顺便问了句：“接下来，帝集团和隠军团，你要怎么处理？”
一想到宫少霆，叶阑珊心里就有些『乱』。
复杂的心情淹没了她。
明明深爱，明明不舍，却还是要用最冷漠的面孔对待他。
云枭不断给她下猛料，“你最好考虑清楚，这一刀再扎不狠，你这段时间的努力就白费了。”
他不断提醒她。
叶阑珊听的有些头疼，烦躁的抓抓脑袋：“我知道，让我好好想想。”
她的表情有些痛苦，云枭骂了声“没出息”，走上前，粗鲁地撩开她的袖子。
长时间注『射』针剂，她的左胳膊上接近胳膊肘的地方多了一块青『色』，上面布满一连串红『色』的小针孔，印在白藕般细嫩的胳膊上，有些触目惊心。
云枭心里针扎似的，手指想『摸』『摸』她的伤口又怕弄疼她，在附近徘徊踟蹰了半晌都没敢碰她。
“已经习惯了。”
叶阑珊知道他想说什么，在他的注视下，将右手中的注『射』器针头『插』进血管，透明『色』的的针剂被推进体内。
她的动作有些快，扎完一阵，胳膊上鼓起一个小包，叶阑珊将针管放在桌上，正要拿棉签，云枭已经抢先一步用棉签帮她按压针孔。
眼里的情绪复杂而深沉。
他想安慰她，他一定会治好她。可他现在半点希望也不想给她，无论将来的结果是什么，他都必须让她快刀斩『乱』麻，斩断和宫少霆的联系。
可是，每次看着她用麻木绝望的表情将那一管管针剂注『射』进体内，他的心又难受别扭的慌。
想教训她，又说不出口。
心里的别扭最后化作一肚子气，凶巴巴地说道：“别考虑了，你直接把帝集团的机密文件给我，我保证只帮你脱离宫少霆，一旦脱离就收手，绝不会动摇帝集团根基。”
叶阑珊怀疑地扫他一眼，态度很坚决：“我说过，我不会再进一步。”
“！”
到现在还这么维护那个男人？
云枭恨铁不成钢：“好，随你，那你就和他慢慢耗着吧，等他发现你的身体情况，和你一起下地狱做生死夫妻。”
他起身就往外走。
和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她对他的信任就这有这点？还比不上一个认识半年的男人！
云枭感觉自己被羞辱了。
他的那袭话，是压垮叶阑珊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大哥……”
“干嘛！”
他头也不回，明显还在生气。
“我明天约他。”
“好。”
云枭得到确切的答案，心里憋着的气也松快了些。
他一走，叶阑珊就拿出手机，按了好几次开机键，都是黑屏，这才模模糊糊响起手机好像昨天就没电了。
下床，光着脚走到客厅，找到充电线给手机充电，等了约莫五分钟后，开机。
屏幕一亮起，手机就嗡嗡嗡的震——
足足震了三四十秒，才停歇。
未接来电，未读短信，未读微信，满满的叠加在屏幕上。
手机一度卡机。
她一条条打开。
除了容笙、程程和薄景人的电话，大部分都是宫少霆的。
程程：[今晚《媚娘攻略》八点开播，记得发微博，还有，董导剧组的开机时间也定了，11月23号开机，具体行程我已经发到你邮箱。]
容笙：[小珊，你最近怎么了？现在在哪儿？]
薄景人：[麒麟这两天很不对劲，我无意间听到他和池子的对话，少霆怎么好端端住院了？帝集团最近是不是出事了，每个人都忙得昏天暗地，好像在做什么防备。给你打电话你也打不通，麒麟也不吭声，你们这是要急死我！]
池聿封：[小舅妈，麒麟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出卖了隠军团和帝集团？怎么会是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叶阑珊么……？]
……
叶阑珊看完他们的短信，眼睛酸酸的，好像有水盈盈的东西要掉出来。
这些人都是她在帝都最知心的长辈朋友知己，每一个都在她生命中占据一席之地，不可或缺。
可面对他们的提问，她竟一个字也没办法给予答复。
尤其是——
手指轻颤着点开宫少霆的短信。
[我说过会陪你从青春到池暮，生命不息，诺言不止。]
[珊珊，是不是云枭用我和宫家『逼』你？不要因为我做任何傻事，无论遇到什么，我承担的起，宫家也承担得起。]
[珊珊，从你再次进入我的视线，我就不会放手。]
[无论将来遇到什么，我们一起承担，就算下地狱，我也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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