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云，要是他死了，我要你陪葬。还有……你不再是我们天明山的人！”他丢下这句话，一拂袖走了。
吴一心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尹尹，你去哪儿？比试就要开始了，你走了怎么办？！”
可惜尹羽已经不想理会任何人了，他径自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吴一心见状头疼地摇了摇头，又扭头望向莫染，就见莫染也在看他。
“你怎么不走？”莫染好笑地问。
吴一心苦笑，“我不是不知道，这时师父的意思？”
莫染低下头，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见他这副样子，吴一心心里也明白了。“难怪，来到大殿的时候，天宁儿也没有觉得我们人少。你是什么时候叫五师弟走的，我们都不知道。”
莫染摇摇头，“那不重要。”他说着也起身，望向窗外，“小心天宁儿，我觉得他很奇怪……”
“奇怪？”吴一心疑惑地看着那在窗前竖立的背影，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可是师父给我们的人。”他说罢，忽然顿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
“你是说二师兄发现了。”
莫染点点头，“你别忘了，方信义的梦境很可怕。”
“他看到什么？”吴一心问。紧接着，他就看到眼前的少年举起手，一指桌上那一盘刚刚被方信义捞起的鸡腿的鸡上。他的目光也顺着那根手指落在了上面。
一只完整的鸡，此刻变得四分五裂。
“他看到，很多骨头，很多被支离破碎的尸体，多到数也数不清。”莫染缓缓道，话音刚落的那一刻那只鸡忽然碎开了，散成了一盘子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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