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暖城。
方月看着巨大的城门，愣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城门大，而是人流量。
门口流动的人流量，比方月在游戏见过任何一个城市都要多，都要有效率。
对，就是效率。
与庞大的人流量对应的，是高效的进城率。
不过这种高效，和方月理解的似乎有点不一样。
哪怕是古月村的时候，守卫队对外人的检查，都没随意到这种地步。
只是报个名字，登录下姓名，就仿佛方月这批商队多停留一秒，就会让他们少几个钱的，不耐烦的就让人赶紧进城了。
甚至连方月这个全身笼罩在黑袍，都不带身份认证的，方月报了个[夜牛牛]的名字，对方也跟着写下来，然后就不管了。
看其他人似乎都习以为常的样子，疑惑中方月跟着队伍进了初暖城。
不得不说，在这种高效且不严防的检查下，整个城市都充满了活力，朝气蓬勃的，人流量之多，真的超乎了方月对城镇的概念。
在这个诡异横行，动不动就死伤严重的世界，竟有一个座，容下如此多的人数，还一直保持昌盛。
方月感到不可思议，而后想到的，就是绝对的武力！
初暖城，必定有强者，或者什么手段，能够镇压诡异，辗压诡异，保证某种底线上的安全。
否则初暖城绝不可能如此安稳。
方月估摸着，应该有类似于寒大人，或者墨村的阵法这种特殊存在在。
另外，初暖城的青卫，也懒散的厉害，这么松懈的防备，难道不怕诡异入城，或者什么恶徒进城吗？
“这就是夜大人有所不知了。”
“叫我牛牛！”
“……额，牛，牛大人？”
“算了，还是叫我夜大人吧”
牛大人什么的，听起来有点像牛子大人……怪怪的。
话说也不知道牛牛现在混哪去了。
上次墨村完蛋，方月还特意打电话问过他。
结果他在墨村赚钱赚得太多，在现实里消费哈皮去了。
不得不说，牛牛拿着天生神力的天赋，结果反而是经商颇有头脑，名媛拼团的手段还是玩出花来了的。
在方月离开墨村的时候，牛牛的商业事业就有了转机，开始赚大钱，越发舍不得离开墨村。
还好他有习惯定期地把游戏币卖出去换钱。
否则墨村灭亡的那一天，他被诡异杀死的那一天，怕是要血本无归。
后来牛牛被诡异杀了，开始花天酒地，比方月这个一天就年入千万的人还会享受，而且刚开始还想在方月面前凡尔赛一下，在知道方月存款后，立刻闭了嘴，可怜怜地喊夜哥求带。
带个鬼，我是给富二代打工换来的，这富二代现在还被我砍死了……
方月忍不住想扶额，忽略前因后果，光看结果，他这手段有点哈人。
不过牛牛也是运气好，那时候[诡度线]很低，游戏里死亡只是游戏里死亡，和现实无关。
转生换角色就完事了。
所以牛牛是还有机会重进游戏的，不像现在，游戏里死了的话……大概率现实也得出事。
再后来，方月又问两次牛牛的情况，牛牛角色创建了，但是一次是死得快，另一个混的还算安逸，只是玩的倦怠，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实力是完全跟不上，最多是勉强靠阳寿续续命做休闲玩家去了。
他本人倒是毫不在乎，反而颇为得意：氪金老板，不就是应该在游戏里过得舒舒服服的吗？
这倒是没毛病，可惜在这游戏想当休闲玩家，那难度还是挺高的。
牛牛这种，是完全把游戏当休闲娱乐，重心彻底偏移到了现实里的花红酒绿去了。
方月看出了他的心思，再加上他最后的出生点，是在青国接近青城的一个小山村，短时内根本见不到面，就渐渐淡了联络的心思。
既然对方都有半退游的趋势了，自己还老sao扰对方就不好了。
在那两次问过后，方月再没问过牛牛的情况，也不知道牛牛现在是死是活。
不过，这并不妨碍方月拿他的名号伪装身份，谁还能追究到青城那片区域的某个小山村的里小流民呢？
就是同名同姓都不会联系在一起。
压下心头的心思，方月听着海管家，说着城门口为何出现这种宽松的现象。
“夜大人有所不知，之前就说过，初暖城不同于其他城市，是个贸易大城。靠的就是各方人员流通过来的人流量，以大量人流为基础，进行频繁贸易，产生的巨额利润为根基才发展起来。
为了让[初暖城]的贸易能够茁壮发展，肯定不能和其他城镇一样，把外来的人流卡的那么死。
这个囚犯不能进城，那个中了诡诅的不能进城，每个人都严防死守，那一天下来以青司那点人手，就光顾着查人了，而且真正的作生意的，还要被堵在外面进不来。
这一来一去，损失的利益太多了，再加上低下的进城效率，无法顺利完成交易的商旅团也会摇头离开。没了商旅团，人气就会造成流逝，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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