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动手，早收工！”
没有人理会到羽生孝不着痕迹的扭头，蒋兮看着满地的糙汉子深吸了一口气，撸起袖子上前就将挡在她身前的家伙给拎了起来，随手甩到了一旁，清理出了一条简略的通道。
“你......”
看着眼前的场景，羽生孝都有些怀疑人生了，这还是当初那个软萌可爱整天没事就绕着他转的娇弱小妹吗？！一手一个大汉拎起来，看上去一点都不费劲，甚至还显得格外有余裕，这种画面的冲击感丝毫不亚于看到一只小兔子反手一巴掌拍飞一头大象。
“干什么，光在那里看着还不如过来帮帮忙，这些家伙太臭了。”
蒋兮皱着鼻子瞅了羽生孝一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不过这妞已经是B级的异能者了，你不能用常理去看待她。”
秦斌看了一眼犹如石化了一般的羽生孝，凑到他的耳边小小声地说了一句，他这意思也简单易懂，在这个不可思议的时代其实很多东西也变得不同寻常起来，虽然蒋兮看上去柔弱娇小，但她却是一名等级比羽生孝还要高的异能者，身体素质‘稍稍’强悍一些，也并非怪事。
“好吧。”
羽生孝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上前去帮忙了，他和秦斌将所有人都一一整齐地排列在地面上，而蒋兮则是站在他们脑袋的旁边，一个个地轮流将手搭在那些人的脑门上。
很快，整整二十三人的脑袋全都被蒋兮摸了一遍，羽生孝甚至没有感觉到半点能力的波动，蒋兮就已经重新站了起来用力地伸了个懒腰。
“好了，完事了。”
“这么快？！”
羽生孝有些惊诧，整个过程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在他看来蒋兮就只是围着那群人走了一圈过场而已。
“只是把他们脑海里一些关键的东西删掉了而已，算不上什么大工程。”
蒋兮耸了耸肩，这样的工作量对她来说完全算不上什么麻烦，轻而易举地就能完成。
“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羽生孝看着地上那群还在昏迷的小弟们，心里有着淡淡的疑虑，“他们不会重新恢复记忆了吧，就好像我那个时候一样。”
他忽然回想起来，之前回到国内面对小野红叶的袭击之后，蒋兮曾一度操控过他的记忆，就好像电影的剪辑一样，用一段虚假的记忆替代了他原先的记忆，可是到最后却被他给强行挣脱了，如果这些人也出现相同的情况，那对他跟还要继续潜伏的秦斌来说就会变得没什么保障。
“你......是个例外。”
蒋兮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沉默地盯着羽生孝看了一小会，最后才幽幽地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
秦斌在一旁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他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不过听上去似乎蒋兮曾经对羽生孝使用过能力，只不过到最后被发现了而已。
一想到这里秦斌其实有些意外，因为在他的印象之中，还没有人在被蒋兮洗脑了之后还能恢复记忆的，哪怕那个人的等级比她还要高，但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些影响，而不至于像羽生孝那样完全恢复。
“打个比方吧。”
看着羽生孝眼神炯炯地盯着自己，蒋兮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再度开口，她走到墙角，那里放着原本这些小弟背在身上的行军背囊，里面装着的都是他们去赤城山空间时所需要的物资。
蒋兮在背包里面摸了摸，掏出来两支塑料瓶装的矿泉水。
“你知道吗，每个人的精神力其实跟肉身是完美契合的。”
蒋兮回到两人的面前，她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后放在了地上。
“这就跟电影里灵魂为什么会长得跟肉身是一样的道理，也好像这瓶矿泉水一样，它能承受和容纳的限制从一生产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限定好了，而存放在它内部的东西，无论是液体还是气体甚至是固体都好，永远不可能超出这个规模。”
说着，蒋兮拧开了手里的另外一瓶矿泉水，当着羽生孝的面缓缓倾倒了下去，正好通过了下面那瓶水的瓶口灌了进去，很快当底下那瓶水装满了之后，多余的水就全都溢了出来。
“就像这样子，只要超出的部分就会‘失去’，在这个容器里面的东西永远只能有那么多。”
“你的意思就是灵魂的量只能跟容器一样，永远不可能超出吗？”
秦斌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错。”
蒋兮点点头，“而我的能力只能作用在与这个容器的量正好符合的内容物上，而对于超出去的部分就不可能会起作用，也就是说就跟这瓶水一样，溢出去的部分就是我没办法掌控的。”
“不对吧，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为什么精神力还能成长，这么说你的能力对修炼精神力或者拥有精神系异能的人也不起作用？”
羽生孝十分疑惑，虽然他明白了蒋兮的例子，但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这是不同的意思。”
蒋兮摇了摇头说道：“一个是与生俱来的‘数量’，而另一个是后天改变的‘质量’，两种不存在可比性。”
“懂了。”
羽生孝恍然大悟，就好像眼前的矿泉水一样，容器本身就那么大，里面装载的可以是矿泉水、饮料甚至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归根结底容量是固定了的。
而他的情况就有些特殊了，对羽生孝来说容器根本就不是与生俱来的，所以好像强行将六百毫升的东西塞到一个五百毫升的容器当中一样，自然会有溢出去的部分，而就是那无法被蒋兮控制的部分成果帮他取回了自己的记忆。
“你就是个特例，但却不是唯一的。”
蒋兮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要不是因为她没办法彻底控制羽生的记忆，要不然根本就不会发生与小野红叶一战之后出现的那些事情。
羽生孝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因为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的情况也是如此，他们两个可以说是目前这世上已知的能够对蒋兮的能力产生反抗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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