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人群中跟一众小年轻挤着，口中还嚷嚷着老人优先，成功挤到前方拿下一串糖葫芦，迫不及待的咬了口，然后在听到小贩给钱的话后，一脸尴尬的看向陌灵朝她招手，示意她来付钱。
陌灵默默的看了眼，被老爷子挤到身后，几个正气鼓鼓的瞪着他的孩子，无语的抬脚上前，跟小孩子挤他也是够了。
付完钱俩人朝买衣物的铺子走去，焦老拿着糖葫芦一口一个，“真甜，许久没吃了，记得上次来汾城，还是五年前的事，那时候也是没钱，那个小年轻心善，施了一个糖葫芦给我。”
“那焦老以后可以住在汾城，我再给你一些银票，以后可以天天吃到。”
焦老拿糖葫芦的手一顿，“不干，你这话明摆着不让我上战场，我才不会上当！”
陌灵一笑未回话，撑起胳膊挡着行人，小摊离店铺只有一里的距离，可他俩在人群中挤着，随着缓慢的人海移动，硬是走了一盏茶才到。
入店铺掌柜的立马相迎，陌灵说出自己的需求，掌柜的眸子大亮着把两个大客户迎到二楼，且让人上茶上点心，之后命人把各款衣服拿来给俩人过眼。
半盏茶后，小厮拿着几十款衣服进包间。
陌灵挑了几款不那般花哨的，且方便套盔甲的，“就那几个吧，一款五千件可有？”
其实还想在买多些，可买的太多引人注目，她的这些再加上阿金的那些，应该够缺棉衣的将士穿。
掌柜连连点头，“有有有，本店可是汾城最大的衣铺之一，要多少存货都有。”
纵使她觉的自己要的少，可掌柜的还是起了疑，“请属在下多嘴，公子要这么多衣服做甚？”
陌灵淡然道：“如今夜国战乱，百姓衣不裹体食不果腹，本公子又有些钱，作为夜国人自然得为国做些贡献，便想买些衣服之后去施衣。”
焦老听得忍俊不禁，吃着点心捂着嘴偷笑，这丫头瞎绉绉的口才真是了得。
掌柜的听得唏嘘不已，摇头感叹：“如今战乱各富贾都在自保，而公子却不遗余力的助国人，真是百年一见的大善人！在下也为夜国人，虽没有公子这般大善，却也想为国人做些事，公子今日在本店买的所有衣物，最终银两减半！”
陌灵起身微微颌首，“那就多谢掌柜的了，掌柜也是百年一见的大善人。”
焦老听得差点没忍住笑出声，银两减半，若掌柜的知道他这是在助敌军，还不气的撞南墙。
“不不不，在下跟公子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对了，既然公子要施衣，路上必定会遇到姑娘，可要看看女孩子家的衣服？”
陌灵想了想点头，“那拿来看看吧。”
小雯她们从入冬便穿着那件衣服，几个月都没换过，既然今日采买索性也给她们买些衣服换。
挑好女衣要了五百件，陌灵问道：“掌柜的可有棉被？我施衣不选择路径，走到哪施到哪，路上说不定还会遇到露宿的百姓，这棉被自然不可少。”
掌柜的摇头，“可惜本店只有衣物，不过公子您出了店往左转，走个一会子有个棉被店，那是在下好友开的，您去哪里买，在下会让小厮告知好友，给公子银两减半，也算是为公子善举贡献些绵薄之力。”
“好的，那就多谢掌柜了。”陌灵说完又要了万件男款衣，既然找了借口买衣服，就不怕掌柜的怀疑。
付完钱，陌灵让掌柜把东西打包后，用马车运到南城口，且告知掌柜她要买其他东西，让小厮在城门等一会。
掌柜忙不迭的点头，亲自送陌灵二人到门口。
焦老转头看了眼感叹脸的掌柜，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丫头，你这口才真是了得，简简单单说了几句话，掌柜就把银两减半，老夫从未服过人，但今日服你。”
“还好。”陌灵淡然道，不由得想起那场辩论赛，她的一席话让百姓集体大哭的画面。
垂下眸子，真是物是人非。
她还是她，但却以不是那个性子乐观，活的无忧无虑的乐平郡主。
不多时来到掌柜所说的棉被店，选了万条棉被，本店掌柜得知好友的通知，付钱时给陌灵银票减半，边夸着她大善人举动。
陌灵微微颌首，“小事而已不足挂齿，掌柜可知可否有买肉，菜的店铺？除了施衣，这食物我想也施一些，需大量采买，而外面的小摊量太少，街道又拥挤不堪，若一个个小摊去买，要花费许久时间。”
“有有有，您出了店继续朝左走，不久就会看到，那店菜与肉都有，且存货有许多，只可惜那店老板与我不熟，不然可以告知一下，给公子减银两。”
“无碍，多谢掌柜。”
出了棉被店俩人继续朝左走，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来到菜店。
陌灵大手一挥直接买下店里的全部东西跟存货，看呆了掌柜跟小厮，还有买菜的客人。
眸子圆瞪的望着某土豪，心说这位公子真是豪气，在听到掌柜震惊的问她买这么多食物作何，陌灵照着之前的借口回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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