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小子想要和我单挑？”
看着张凡眼里燃烧的熊熊战意，黑山大笑一声，周围的灵契者纷纷四散开来，在黑山的示意下，继续向商队发起进攻。
“别一会儿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凡闻言，并不接话，只是咧嘴笑了笑，两排整齐的白牙在这漆黑的夜晚倒是显得分外有喜感。
这种对手，绝对是张凡现在最理想的对手级别。
掌握了灵力外放，比张凡的实力绝对要强上一些。
但从血红砍刀上的威压来看，这人也就勉强迈入了精英的阶层，若是碰上幽和休汝他们这种级别的对手，也就是分分钟被秒杀的命。
虽说就算拼死战胜了对手，张凡也不一定能掌握灵力外放的诀窍。
但至少，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下，张凡自我突破的概率会更大一些。
只是……
张凡微微回过头瞥了一眼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的商队，那里还有着人们的厮杀声和混『乱』声。
“休汝，你回去保护好小灰，这边交给我就行了。”
一边说着，张凡还环顾了一圈自己的周围。
或许是因为对黑山的实力有着绝对自信的缘故，这些人居然只留下了三四名橙品灵契者，防止张凡等人偷袭。
这样一来，将其他的灵契者交给雪懿纠缠，自己倒是能放心大胆地和黑山大战一场了。
“……”
嗯？
发觉休汝并没有回话，张凡疑『惑』地看了过去，却发现她也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
干嘛？
“……”
没回应，休汝只是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嗖！
速度陡然爆发，休汝瞬间化作了一道黑影，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原本四名灵契者，便只剩下三名了。
……这家伙干嘛？
永远猜不到休汝下一步会干什么的张凡，嘴角抽搐了下。
第一个灵契者倒下，甚至还不等另外三名灵契者完全反应过来，便又是连续的三声惨叫响起。
几乎是瞬间，敌人就只剩下黑山一人了。
“……”
似乎刚刚的事和她无关一般，休汝缓步走回张凡身边，却不停留，与他擦肩而过后，继续向他身后走去。
黑山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看着自己身边倒下的四个手下，心里已经升起了恐惧。
这种身手……
他是听说过的。
之前他也是混迹在地下组织的人，只是由于天暗的缘故，一开始黑山并没有将眼前这个沉默的少女和传闻中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她的话……
黑山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重心下移，转身……
跑！
废话这种级别的对手绝对不是我黑山能抵抗一下的啊！就是把我们这边的人数再翻个几倍也不一定能干得过她的啊！
虽然黑山并不怕死，但面对这种绝对无法反抗的绝对实力……
能在地下赌斗场存活这么久，他自然也不是什么傻子。
特别是在经历过那种每天都在死亡的恐惧中生活的日子后，重获自由的黑山更加懂得了珍惜自己的生命。
“……”
看着风也似的消失在了自己视野之中的敌人首领，张凡眼角抽搐了下。
这么没骨气的？
“诶休汝，你都给我把对手吓跑了。”
“……自己抓。”
“……”
见抱胸站在原地的休汝丝毫没有要动身的意思，张凡汗颜地捂脸。
这家伙，不去保护小灰就算了，居然还把自己好不容易遇到的合适的对手给吓走了。
“要不我去给你抓回来好了，然后回去考虑一下我家里那个听话的闺女？”
“嘿，之前我对你不好的态度我还可以道歉。”
“诶，这个世界上可没人能让老娘道歉了的啊。”
似乎依旧对休汝存在着某种莫名的成见，雪懿亲热地一把勾搭过张凡的肩膀，咧嘴笑着“引诱”道。
“不不不，这种事还是不麻烦雪姐了。”
张凡立马疯狂地摇了摇头。
本来想着商队那边有休汝保护，张凡这才毫无顾忌地杀入了敌人队伍中，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擅自跑出来了。
……算了，商队那边总不能让他们全军覆没才是。
哀叹一声，张凡手中的火焰长刀缓缓消散。
“走吧，别让委托人死在那边儿了。”
看着转身离开的张凡还在和雪懿两人说着什么，休汝有些在意地看了一眼黑山消失的方向。
“……”
仿佛和正在浴血厮杀的商队那边完全处于两个世界，一阵祥和的微风吹过，将休汝如瀑般的长发轻轻撩起，一双红眸之中，思绪有些飘远。
这样……
真的好吗？
“喂休汝，干嘛呢，快跟上了。”
不远处传来张凡的声音，休汝眼中的神思才缓缓被拉了回来，
“……”
轻轻将顺着脸颊飘扬的黑发捋于耳后，美目轻合，待得再睁开时，那一抹忧郁的气息便消散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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