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又离心下好奇得紧，别不是卖什么稀奇玩物的吧？双腿不由自主就往那里迈。
墨寒带她出来本就为让她散心解闷，自然不拦她。
近前了才发现，围在这里的都是男子，且都是中青年人居多。
众人正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低声评论着手上东西，脸上的笑容皆是古怪，不可描述。
墨寒的眉头便皱了起来，直觉这里定不会卖什么正经东西。
刚想拉莫又离离开，然而已经迟了。
外边都围着人，看不见里头卖的是什么，她情急之下一把挣开墨寒的手，往里挤进去。
“麻烦让让，让让。”
无奈她人小力微，只得扯起喉咙借道。
一众汉子猛地听见一个脆生生的女音，皆变了脸色，齐刷刷地望着她。
莫又离戴着惟帽，看不清众人的反应，只顾低头看摊前的东西。
发现不过是些字画扇子之类，都是文人玩的东西，没什么稀奇的，顿时大失所望。
怕自己没看清楚，掀起帽子前边的薄纱，一边仔细寻找，一边问摊主：“老板，你这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摊主笑得暧昧：“好玩的东西自然有，就怕小娘子你脸皮薄……不敢……不敢……呀，你……”
无意中抬头看清她的面容，顿时惊为天人，倒吸一口凉气，话也说不利索了。
近旁有几个人也看清了她的容貌，都不约而同发出抽气声，皆掉转视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墨寒上前，把她帽子重新戴好，转过身冷冷瞅着几人，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冷然肃杀之气，把那几人吓得不由自主低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却又不忿，堂堂七尺男儿，岂可被人一个眼光吓趴了？等再鼓起勇气怼回去，迎上一双鹰隼般凌厉的双眸，顿时心惊胆战，胆小的直接溜了。
墨寒心下不快，冷冷地对摊主道：“既然有好玩的东西，还不快拿出来？”
“是……是……”
摊主心下打颤，他常年与各色人等打交道，自然瞧出眼前这位气势汹汹的人不好相于。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得罪人，可他那些玩意儿，要是拿给这天仙似的小娘子瞧，只怕……
无奈，只好磨磨蹭蹭地打开自己脚下的一个箱子，从一堆字画里面掏出一把扇子，递给莫又离。
莫又离接过一看，除了小些，和普通的扇子没什么两样。
心下诧异，这算什么好玩意？
“啪”的一声，把扇子打开。
墨寒在旁边只瞥了一眼，脸便绿了。
白色的绢布上，画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罗幔半垂，床上一男一女半遮半掩，紧紧抱在一起，姿势让人脸红耳赤。
人物栩栩如生，线条流畅，连脸上的表情都看得清楚无遗。
活脱脱就是一幅春宫图。
莫又离瞬间尴尬不已，脸上辣辣的像被火烧。急忙把扇子合上，却又丢不得。
刚刚还大刺刺的嚷嚷着要人家拿好玩的出来，如今拿出来了，她却不敢看，岂不是更丢脸？
偷眼向身旁的墨寒看去，见他明明一脸的不自在，却极力绷着，仍旧端着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只是他的耳根都红透了。
莫又离顿时大乐，嘴角噙着一丝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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