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又离骤然一抖，吃惊地抬头问他：“我身子怎么了？”
竟让他动用了千年人参，难道真出了大问题？
墨寒迟疑再三，还是斟酌着道：“你天生体寒，上次落水，又耽误太久，已经伤了根本。那老头说，如寻不到良药，只怕以后在子嗣上会很艰难。”
白胡子老头的原话是，如果没有像千年人参这些稀世之宝补回亏损，这辈子休想能生养。他没直说。
莫又离默然，原来如此。
“可是，千年人参这么贵重的东西，世间少有，就算是有一座金山，也不见得能买到，你是怎么会有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我不会是偷，也不是骗来的，”
“那到底是怎么来的嘛？”莫又离对此耿耿于怀，非弄清楚不可。
墨寒无奈，犹豫了一会，才道：“是我祖上流传下来的，因我出远门，家里怕我在外会有什么意外，给我防身用的。”
“那你给了我，你以后怎么办？又怎么跟你家里交待？”
这就是传家之宝了，也不知传了几代，对一个家族来说，意义非凡，更是无法用金钱衡量。莫又离既忧且愁，很不是滋味，心中百转千回，愣是想不到能怎么报答回去。
不吃都吃了，总不好说我情愿以后不能生孩子，也好过欠你一个天大的恩情吧？
“傻丫头，我都不担心，你担心这个干嘛？再是价值连城，放着不用，还不是一株草而已。既然对你有帮助，那它就是发挥了价值，我很满意了。”
“唉，你不懂，我此后的人生因此而沉重了。感觉跟欠你一条命似的。”
“这就是我不愿告诉你的原因，你又非逼我说。最后却是你自己难受，何苦来着！”
莫又离凝视着他，咬咬牙，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墨寒却撇开了脸，眼睛盯着地板：“没为什么，如果一定要说一个理由，那就是我看你尚顺眼吧！”
这人，真是的……
莫又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船舱霎时安静下来，只闻两人略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莫又离终于鼓足勇气，红着脸，小声道：“我这辈子，总归是报答不了你的，不如……不如……你要了我身子吧！”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在说唇语了，墨寒没听清，皱眉凑近了一些：“你说什么？”
莫又离的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被墨寒一追问，她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反而豁出去了，闭上眼大声道：“我说，把我的身子给你，就当是报恩了，你可同意？”
反正，他搂也搂过了，亲也亲过，看……也全看过。就差最后一步，想来他对自己的身子也是很渴望的，不如，就此如了他的意，自己也就不用背着这么大一个包袱了。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墨寒松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莫又离刚张嘴，他又点头道：“好，很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起身，“我到外面透透气，你先睡。”
莫又离张大嘴，终究说不出一句话。
那种感觉又来了。
他忽然间浑身上下就笼罩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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