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能绝望地望着天际,等候着那死刑般的钟声传遍天下,明慧面色雪白地转头,却发现不知何时,金殿的台阶上已经站了一人。
此人灰头土脸,身披一副破袈裟,苍老至极,满是皱纹的面上就是那两点黑豆般的眼睛,满面是笑地看着两人。
那只老手中紧紧握着一根拐杖,往地上轻轻一柱。
“咚…”
更深远的嗡鸣声响彻太虚,熄灭的烛火唰得明亮起来,遍布在横梁上的种种裂纹也消散于无形,如同亘古不变的悠扬钟声,将天空中的种种迹象通通吞没。
这一刹那,整个莲花寺乃至于整个善乐道都恢复了安宁。
两个和尚猝不及防,呆立在庭中。
那老和尚慢悠悠地迈过台阶,踏入殿中,松开了拐杖,任由这东西立在一旁,双手合十,道:
“两位不必惊慌!”
明慧看了这一眼,一片惨白的面上多了几分血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海中已经有了答案:
“见过大德!多谢大德!”
他什么也不说,只一个劲的叩拜起来,明孟稍慢了一拍,也跟着叩拜,却见这老和尚从容避过,一股无形之力托着两人落座,笑道:
“当不得重礼!”
老和尚轻描淡写,却随意地将两位摩诃就这样定在位上,引得两个和尚心中震如惊雷,却见他驼着背弯腰,从袖口中取出一钵来。
此钵通体青色,看不出什么奇特,老和尚把它放在案台上,拿起手来咚咚敲了两下,道:
“堇莲!”
钵中寂然无声。
老和尚顿时失笑,再次抬起手,咚咚地又敲了两下,道:
“楼台会阁!”
便见那青钵微微一震,终于有苍白无力的声音:
“会阁在此!多谢大人出手相助!小修感恩不尽!”
这分明是师尊堇莲的声音!
明慧眼睛一下湿润了:
‘他娘的!我就知道这老东西从不做这么蠢蛋的事!’
如此情境,两人哪还不懂?
谁有资格让身为八世摩诃的堇莲自称小修?谁有能力在释土都认为堇莲陨落的情况下保住他?
法相!
结合这副尊容,必然是自家法相交好的戒律道法相!
两人悚然而惊,颤颤不能自己,扑通一声一同跪下了,又惊又喜,涕泪横流,道:
“拜见大人!”
老和尚目光静静地扫过明慧的脸,道:
“堇莲…何谓金地?”
霎时间,整座大殿笼罩在无形的迷蒙之中,仿佛与整个天地剥离,独立的立在太虚之外的无穷妙地,什么烛火,什么金梁,一瞬间从两人的面前远去。
只有如玉般的仙山矗立在面前,天地化为一片灿金之色,一双色彩如同银河眼睛悬立在空中。
那青钵也消散不见了,却有一少年跪坐在这法相前,眼眸浅碧,生的倒是有几分妙,黑发披散,足见尘心未了。
少年思索片刻,道:
“金地者,应身也,应土之胚,成道之本,为上上真土之影射,可以为法相之位,应土若广,可并为七相。”
“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
少年只好道:
“乃是大德传下…修广释土而去。”
“大德又是从何得来?”
这话顿时将堇莲问住了,却见天空中的声音优雅:
“我道有古今二师,人间三祖,分在北、中、南,古释之师,便是北世尊,也叫真世尊,乃是人间第一释,名号已经不得而知了,只知在人间时,有个亲兄弟成了仙道,叫作武関。”
“世尊生南而修北,方才开悟,舍弃仙道,在大漠穿行,誓愿要立下脱俗天下人之大道,曾见得了个老道,相谈甚欢,老道自称是【梁治子】,本是山中修行的隐士。”
对方的这番话,前一半是释修皆知,后一半却让堇莲抬起了目光,眼中涌出狂喜来,略带有疑虑。
‘梁治子?不曾听说过。’
明慧明孟也不明白这是哪一位修士,却知道是难得的机缘,都低着头跪在底下,侧耳来听。
“这位梁治子与北世尊谈了六日。
第一日谈【炁】,释说【炁】源混一,仙说——正始,吾持俎,教炁十二分。
第二日谈【龙】,仙说真龙,应世作青玄说,释说真龙,生在一纪有竭。
第三日谈【渡化】,释说允人不信我,仙说有所不允。
第四日谈【真魔】,仙说魔从仙起,释说魔往释去。
第五日谈【人间世】,释说天道无常,仙说唯人补之。
第六日便谈【修立青冥】,仙说无上土,释说魔子魔孙将住无上土。”
这一段话砸得眼前的天河倾倒下去,所幸此地有法相庇护,又谈论的是世尊之大道,反应并不激烈,堇莲则心中雷霆动响:
‘北世尊之故事!’
他恨不得把每一个字都嚼碎了,满目思索。
祂道:
“于是世尊修立青冥,感应天道,有应身三十二,一一修作应土,号为三十二天,而后世尊离世,三十二天分崩离析,作六十九地,遂有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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