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听到她这句承诺，不知为何顾珊心里竟倍感安心。
其实她游走暗夜路线这么多年，早见惯人性黑暗的一面，本该和傅玲一样练就一身冷血。但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和洁姐认识后，有时候她竟觉得自己就像邻家女生般，甚至有时候和她处着处着，她都快遗忘了自己原有的身份。
若不是如此，也许这次她便不会栽了那么大的一个跟头，只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既然你答应了，那你以后不许再偷偷的哭了。如果心里真觉得难受，你就告诉我。我陪你一起难受。”
顾珊笑着流泪，摇了摇头，“不会再哭了，发泄了一晚也足够了。洁姐也不许再哭了，一切都是意外，而且事实都注定了，你就是哭瞎了一双眼睛也改变不了。而且你也刚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一辈子的，如果我真的残废，你眼睛哭坏了谁来照顾我。”
“我就是难过，自责……”
“洁姐，你不要这样。我过了，这事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所以你不要自责，不要愧疚。不然我一看到你哭，也会觉得自己好悲凉，然后就忍不住想哭。”
闻言，宁洁儿忙抬手胡乱的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扯出一抹微笑，保证道：“我不哭，我再也不哭了，你也不要哭了。再大的困难我陪你一起面对。”
“好。我们都不哭，都不哭。”顾珊笑了，可是眼眶里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掉落，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泪水含着感动和喜悦。
“难怪有人，女人是水做的，真是没有错。”这时候，房门忽然被人给打开来，一记调侃的声音飘进了宁洁儿和顾珊的耳朵里，顺着声音看去，她们看到夏启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也不知道他在外头听了多久，宁洁儿注意到他的眼眶竟有些微红。
“你来干嘛？庸医。”顾珊吸了吸鼻子，瞪着眼睛，没好气的哼道。
庸医？
他？
夏启怔愣了一下，手指了指自己，皱着眉头，骂道：“臭丫头，你骂谁庸医呢？如果没有我，你还能好好的躺在这里？”
“就是骂你，连我的腿都不能治好，你不是庸医是什么？”
“顾珊，若不是我，换成别的医生，你双腿早就被锯掉了，哪还有你在这里骂人呢。”
“你骗鬼了呢，不就是中了两颗子弹，怎么就落到要锯腿的地步。就算我不是专业出生的，最基本的医学常识我都懂好吗？”
“你……”夏启顿时无语。
他真是没想到前刻才哭得淅沥哗啦的顾珊，这会就变得这么的牙尖嘴利。
“难怪孔夫子：唯有女人和人难养也，的就是你这种女人，不可理喻。看在你现在是病人的份上，我不和你扯。”
“你谁不可理喻呢？”顾珊瞪圆眼睛，不满的嚷嚷。
“眼睛瞪得这么大，你没发现你眼睛肿得好丑吗？”夏启懒懒的扫了她一眼，随手就替她摇起床让她斜靠着，然后弯身查看了下她昨刚做完手术的双腿的情况。
顾珊张嘴就想反击，但见他查看得那么细致，索性就闭上嘴。
片刻后，夏启站直身子，一脸平淡的：“还好，没受到感染。接下来几你乖乖的别乱动，这样骨头会愈合得更快。”
顾珊应了个鼻音，没再话，倒是宁洁儿细心的问起了一起应该注意的东西。
俩人完后，夏启从怀中拿出一份被他折得有些皱的报纸递到宁洁儿手里，敛眉道：“少夫人，这是今最新的报纸，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宁洁儿疑惑的看着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严肃的夏启，随手就摊开一看。刹那间，她看到报纸的头版位置，用着最醒目的黑体写着：a市监狱暴乱，欧家三少被人打断双腿，同伙被一喉割命，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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