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看见母亲在树下埋了东西……
等等!
那棵树不是院子里的木棉树!宁疏狂努力回忆着那棵树的样子,针叶,是松树!是长在北山山顶的松树!
宁疏狂猛然站了起来,难道封瑄奕遍寻不得的那本病例被母亲埋在了松树下面?
“小主子?你怎么了?”好好吃着饭怎么突然站起来了,还一副失魂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宁疏狂回过神来,又默默地坐下来,“没什么,来,吃饭,吃饭。”
“哦,好。”英叔愣愣的,不知道宁疏狂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宁疏狂的半张脸都埋进了饭碗里,风卷残云地咬着鸡腿,英叔给她盛碗汤的功夫,宁疏狂就已经吃完了。
“小主子,再喝口汤吧,这么着急忙慌的做什么?”
宁疏狂连连点头,接过鸡汤,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好了,我吃完了,先睡了。”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您慢慢吃。”
“诶,刚吃完就睡啊?”
“嗯,困了。”宁疏狂拍了拍英叔的肩膀,“您吃完也早点休息吧。”
宁疏狂飞快地钻进自己的房间,吹灭了蜡烛,鞋子也不脱就一头扎进被窝里了,英叔目瞪口呆,拿着筷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这太阳还没落山呢!
英叔不知道,宁疏狂是为了终于揭开了当年的秘密而兴奋得必须假装睡觉。
等英叔把饭桌一收拾,熙春和念夏也回了房,宁疏狂才从漆黑的屋子里摸出来,像只猴子一样翻墙出了清风院,又翻墙出了侯府,一路骑着小红去了北山。
小红就是无痕的那匹汗血宝马,无痕离开的时候没把它一块带走,宁疏狂就收留了,还取了个特别没有文化底蕴的名字,叫小红。
但宁疏狂不知道的是,无痕也就是封瑄奕故意留下小红,是因为它特别喜欢跟宁疏狂亲近,那谄媚的样子,封瑄奕看着眼烦,索性就让它留在侯府自生自灭了,反正吃的不是瑞王府的粮草。
可宁疏狂到北山的时候就后悔了,眼前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松树啊,每棵树都长得一模一样,地上杂草丛生,藤蔓缠了一圈又一圈,谁知道她记忆中的那棵松树是哪一棵?
宁疏狂羞愧捂脸,她究竟是为什么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眼巴巴地来受这种打击?
小红一脸天真,甩着尾巴吃着草,那快乐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宁疏狂。
“小红,我们还是去找你家主人吧!”漫漫长夜,她可不能一个人在这耗。
……
“布谷——布谷——”
瑞王府后院的围墙外头,鬼鬼祟祟地贴着一个人影,那人弯着腰,贼头贼脑地张望着,不时冲围墙里面“布谷”两声。
“布——”
“你布谷什么呢?”顾北扒在围墙上,只伸出一颗脑袋来,“侯女,来我家偷东西啊?”又瞧见不远处呆头呆脑的汗血马,“还让威风给你望风啊?”
顾北又往围墙外头挪了挪,“我跟你说,它不行的!”
宁疏狂还是猫着腰,像只壁虎一样贴在墙上,“你叫它什么?”
“威风啊。”顾北居然还紧跟着解释了一句,“哦,是威风凛凛的威风。”
宁疏狂忍不住翻白眼,主子气人,教出来的影卫也跟着气人,她还知道是威风八面的威风呢!小看人。
“叫这么个名字,也没看出你家主子有多少文化嘛。”
这顾北就不乐意了,“哪没文化了?威风,威风,叫起来多威风啊?”
汗血马听见顾北在叫它,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顾北更是得意了,“看吧,它自己也喜欢这个名字。”
“切,条件反射而已,我小红小红地叫得多了,它也能过来。”
“什么?小红?这是什么破名字?”
“你会不会说话?”宁疏狂瞪他,“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顾北立马捂住了嘴巴,人也跟着从围墙上摔了下去,咚的一声,摔得还挺实在。
“你再爬上来,我有事找你。”她在瑞王府里最熟的人就是顾北了,换了别人还不一定好说话呢。
顾北再次爬上了墙,“你来做什么?”
“我来找你家王爷。”
顾北也是纳闷了,“那你走正门啊,搁这布谷布谷什么呢?”
“江吟晚不是在里头吗?”宁疏狂害怕大眼瞪大眼的尴尬场面,再说了,她可不想碎了念夏的少女心。
“江姑娘用过晚饭就走了,主子送她回客栈了。”顾北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就住在关山客栈。”
关系户啊?等等,“她付钱了吗?”
“付了啊。”顾北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医宗那可是富可敌国啊,怎么会付不起钱?就算她不付钱,主子也会付的。”
“诶,都不重要,我有钱赚就可以了。”宁疏狂又问,“那封瑄奕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估计是陪着江姑娘去花前月下了。”
“他又瘸又瞎的,还花前月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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