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又在心里骂我,有本事你骂出声来给我听听啊,真是的,一大早给我气的!
可等宁疏狂打量了一圈才意识到,北山是松柏杂植的林子,以松树居多,但他们现在站着的地方,周围正好只有柏树。
“哈……”宁疏狂尴尬地笑着,“可能是我记错了?”又疯狂地找借口,“毕竟那时候太小,只知道叶子细细尖尖的,还有松鼠跳来跳去的了。”
果然是个小傻子。
对于宁疏狂犯这样的错误,封瑄奕表示很正常,能理解。
可听到封瑄奕心声的宁疏狂再次满脸阴沉。
“反正就是这里了。”宁疏狂松开封瑄奕的手,把铁锹丢给了封瑄奕,机灵地后退了一大步,站在一旁心安理得地说道,“开挖吧。”
从来没有人使唤他干过这种事,宁疏狂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我来我来!!!”顾北飞快地扑了过来,拿走了封瑄奕手里的铁锹,“这种事情我来就可以了,主子您在旁边歇着吧。”
“顾北啊。”宁疏狂站着说话不腰疼,用苦口婆心的语气说道,“你要给你家王爷充分的成长空间啊,男孩子不能太娇惯了!”
眼见着顾北要把铁锹递给她了,宁疏狂连忙摆手,“像我这种小仙女,是不能做这种事的。”
仙女?我看你是魔鬼才对!
宁疏狂那袖子去打顾北,被封瑄奕瞪了一眼作罢了,“你快点挖吧,我还等着回去吃早饭呢。”
顾北任劳任怨地挖着土,东南西和落影也过来帮忙,一人一棵柏树刚刚好,挖得十分起劲,宁疏狂十分欣慰。
“诶,挖到了!”
宁疏狂挑眉,话痨的运气这么好?
顾北抛开铁锹,蹲下身子用手扒拉着上面的土,将一方翡翠玉盒拿了出来,呈给了封瑄奕,“主子。”
宁疏狂不自觉地靠了过去,“果然是大户人家。”这翡翠玉的质地这么好,居然拿来做盒子,还给埋地下了,暴殄天物,是这么说的吧?
封瑄奕没去理会宁疏狂,伸手打开玉盒,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本册子,翻开第一页,上面的时间正是明德二十二年。
封瑄奕的手指微缩,宁疏狂知道他有些怯,也没有催促,这本病例藏得这么隐秘,一旦翻开怕是许多秘密都会因此揭开。
很快,封瑄奕就整理好了思绪,将册子往后翻,忠义侯夫人医者仁心,常为贫苦人家诊治,这上面便记录了很多这样的病例,半本册子翻过去了,封瑄奕才找到关于他母后的病情的记录,可才看了几行,脸色大变。
父皇中毒?
宁疏狂心中咯噔一声,惊讶地看着封瑄奕,他刚刚说,先皇中毒?
封瑄奕又将这短短的一页纸反反复复地翻看了几遍,失魂落魄地合上了,宁疏狂拿过来翻看,看到最后四个字时百思不得其解。
“可解,未解?”宁疏狂皱着眉头,“这是什么意思?是有药方却找不齐药材的意思吗?”
封瑄奕没有回答,或许连他都不明白这最后“未解”二字是何含义。
按照忠义侯夫人所记载的病症来看,他母后并未患重疾,只是精神不佳,时常梦魇而已,这不假,他虽忘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却也知道母后的情绪时好时坏,甚至当时宫中有传言说他母后有疯癫之症,所以殿中才长燃安神香的。
可父皇却是中毒之症,谁能胆大包天到给一国之君下毒呢?更可怕的是,父皇明知自己中毒却没有追查,中毒之事未走漏半点风声!
难道是父皇有意包庇那个下毒之人吗?
“落影,去查查明德二十二年时,在先皇身边侍奉的宫人、御医,有哪些还在人世,带来见我。”说完,封瑄奕拿过宁疏狂手中的册子递给落影,“查清楚先皇中的毒出自何处。”
闻言,东南西北的脸色都变了,只有落影波澜不惊,收起册子,应了一声,“是,王爷。”
……
……
为了弥补自己一整晚没睡陪着封瑄奕在山上挖东西,翻墙回到了清风院后,宁疏狂打算睡它个天昏地暗。
哪怕世界灭亡,我自岿然不动。
熙春和念夏端着脸盆在房门口站了一个时辰终于学会放弃了,估摸着她们家小姐是打算睡成猪了,可能只有烧鸡的香味能够唤醒她吧。
但宁疏狂万万没想到的是,吵醒她的居然是丫鬟们叽叽喳喳、欢喜雀跃的声音。
“哪个不知死活的吵我睡觉啊!!!”
宁疏狂一声怒吼,熙春和念夏就冲了进来,脸上还有些愤愤不平,“小姐。”
宁疏狂坐在床上,顶着鸡窝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挂着两个黑眼圈,眼睛半睁不睁,使劲眨着,一打哈欠,眼眶就湿了。
“外面怎么这么吵?”语气不善。
念夏招架不了宁疏狂的暴脾气,顶了顶熙春的胳膊肘,熙春正要说话,却听宁疏狂叫了念夏的名字。
“念夏,你来说。”熙春说话很有分寸,但现在宁疏狂只想骂人,所以还是口无遮拦的念夏比较对她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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