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将晋王妃关入地牢!”
孙福本就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闻言更是害怕,瞥了宁玖妍一眼,便领命让金吾卫将宁玖妍押了下去。
“父皇!”
“够了!”皇上呵斥道,“这件事情,朕会彻查到底!都给朕退下!”
安贵妃扯住了晋王的衣袖,用眼神警告他不许乱来。
众人都退下了,皇上瞥了孙福一眼,“瑞王呢?太后驾崩,他为何还不来?”
孙福额头上满是汗珠,可他连擦都不敢擦一下,最大限度地低着头,“回禀皇上,派去瑞王府的金吾卫来报,说是瑞王抱恙在身,不便进宫。”
“抱恙在身?”皇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一个抱恙在身!”
孙福瑟瑟发抖,瑞王总是有办法在皇上盛怒之上再添一把火!
“昨夜瑞王去了何处?”
一直候着的程启上前说道,“安插在瑞王府周围的眼线没有看见瑞王回府,只看见侯女进了王府。”
“宁疏狂?”
“是,这几日侯女时常去瑞王府上做客。”
“她倒是半点不知羞耻!”皇上没有再掩饰自己对宁疏狂的鄙夷,“去请侯女进宫,朕不信封瑄奕他不来!”
程启低着头,没人看清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锐气,“是,皇上。”
“派人守着华祥殿,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准靠近,违者格杀勿论!”
“是!”
皇上最后看了一眼盖着白布的太后遗体,然后甩袖离开了。
……
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的宁疏狂被程启带进了皇宫。
御书房中,奏折被扔得满地都是,皇上悲愤交加地坐着,手边的茶杯已经摔碎了,可是无人敢来打扫,或者说,皇上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扫。
“臣女疏狂,参见皇上。”宁疏狂不会再这个节骨眼上惹怒皇上,这姿态自然也是放得极低的。
“侯女昨夜在瑞王府?”
“是。”宁疏狂低眉顺眼地回着话,尽量克制自己少说话。
“瑞王呢?”
也是,太后遇难,任谁都会怀疑封瑄奕的。
“瑞王陪着臣女在试菜。”
“荒谬!”皇上突然大喝,拿起茶杯摔在了宁疏狂的脚边,“昨夜瑞王根本不在府中!”
“皇上息怒!”宁疏狂麻利地跪下了,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连声音都懦弱了,“臣女的确是和王爷在一起……”
“瑞王彻夜未归,你却说和他在一起?”皇上步步紧逼,“宁疏狂,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何下场?”
“臣女知道,所以臣女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骗皇上!”宁疏狂生得极美,她若愿意示弱,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楚楚可怜,“王爷的确是在府上的,下人们都可以作证。”
“臣女带去了红糖糍粑,和王爷一起尝了味道,王爷说很好吃……”
宁疏狂睁着麋鹿般澄澈的眼睛,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竟让皇上都心软了。
“还有,臣女还跟王爷一起商量了火锅店的装修,王爷的书房里还放着臣女写的食用指南!”
宁疏狂万万没想到她昨夜无聊时写的东西还能成为封瑄奕的不在场证明。
皇上给程启使了个眼色,程启会意,安静地退下了。
“如此,许是朕误会侯女了。”皇上缓和了态度,刚才他不过是在诈宁疏狂,但没想到宁疏狂一点马脚都没露。
“起来吧。”
“谢皇上。”宁疏狂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低着头,像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侯女真是被吓坏了吧?孙福暗暗想着,以前侯女的性子是多么的嚣张跋扈啊,现在话都不敢多说了。
此事的宁疏狂虽然乖顺地低着头,但心里高兴着呢,果然优秀如她,连演戏都这么有天分,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完美无缺的人呢?
御书房外,程启遇见了行色匆匆的封瑄奕,便恭敬地喊了一声,“王爷。”
封瑄奕没有看他,径自走向御书房,甚至不等通报就直接进去了。
“呵。”皇上见了来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九弟不是抱恙在身吗?怎么来了?”
封瑄奕没有回答,而是稍稍偏过头去。
是宁疏狂身上的味道。
确认过后,封瑄奕不安的心才安静下来。
“我来迟了。”
这话不像是在回答皇上,更像是在安慰宁疏狂。
“都退下吧,朕有话要单独和瑞王说。”
“是,奴才告退。”在御书房伺候的宫人巴不得逃出这里呢。
孙福安静地走到宁疏狂面前,“侯女,请。”
宁疏狂瞥了封瑄奕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便放心下来,随孙福退出了御书房。
“昨晚离开晋王府以后,你去了哪里?”
“回府了。”
浓密的睫毛在封瑄奕的眼睑下打着阴影,遮着他的眼睛,没有人能在他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看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这里就你我二人,九弟却不肯跟朕说实话?”皇上一字一句地说道,“昨夜可没有人看见你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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