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寂寞难耐的一个人，我都是有苦衷的。”宁疏狂十分真诚地看着落影。
“您不必跟我解释。”
“我也不是很愿意解释。”
宁疏狂彻底放弃挽救自己形象的念头了，反正最近几天她是绝对不会出现在瑞王府里了！
……
宁疏狂的确没有再去瑞王府，因为言无祸一大清早就来清风院堵她了。
“这是什么？”
宁疏狂看着桌子上堆着的两大叠书本，嘴角都抽了。
“道宗术法。”
“全部？”
“全部。”
“……”
宁疏狂随手翻了一本，入眼皆是她看不懂的文字，宁疏狂疑惑地看着言无祸，“这是什么？”
“道宗起源上古，这些都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秘术和道法。”言无祸又拍了拍另外一叠书，“这一些是前人总结的，你能看懂字。”
宁疏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些都是给我看的？”
“不然呢？”言无祸回以微笑，“都给我清清楚楚地记在脑子里。”
她的脑容量怕是无法负荷啊……
“我先给你找本入门的书看看。”
“别！”宁疏狂立马拦住了言无祸，“先生，没多少时间了，我自己看是来不及了，还是您亲自讲吧。”
此时此刻，宁疏狂对言无祸肃然起敬。
言无祸上下打量着宁疏狂，很快就放弃了自己原先的打算，就宁疏狂这个水平来看，他的确不能对她寄予太大的希望。
“那你好好听着。”
宁疏狂点头。
可言无祸还是不放心，叫来了长安，“笔墨纸砚，都给你姐姐准备上。”
宁疏狂万念俱灰，冲长安点了点头，长安这才转身去书房拿了东西过来。
“你给我好好记笔记。”言无祸还是把那本入门的书给找了出来，翻开摊在宁疏狂面前，“好好看着，入门的东西是最重要的，你要是根基打不好的话，后面的东西更学不好了。”
宁疏狂一个劲地点头，也是万万没想，自己死后还有机会参加应试教育。
言无祸对照着书本给宁疏狂讲道宗最最基本的术法和咒语，宁疏狂在他凶神恶煞的眼神之下，乖巧地握着笔划着重点、写着笔记。
“超度亡灵用什么？”言无祸还随堂提问。
宁疏狂试探着说道，“点蜡烛？”
言无祸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拿起书就拍在宁疏狂的头上了，“我不气，我不气。”言无祸努力地给自己顺气，“点蜡烛那都是虚的，重点是往生咒啊！”
宁疏狂恍然大悟，提笔就记下了。
言无祸更气了，“这么简单的问题是不会考的。”
宁疏狂写字的手一僵，“不考你还问我？”
“我就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水平。”说完，言无祸及其鄙夷地看着宁疏狂，“还点蜡烛？你当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啊？”
宁疏狂也是有脾气的，当即放下了手中的笔，“先生，你这样广撒网是没有用的，现在是重点捕捞的时候。”
“我也想给你讲重点啊。”现在他的心情是最迫切的，“谁让你脑袋里空空如也呢？”
“你先得告诉我，道宗的招生考试都是怎么考的，题型是什么，喜欢考什么，范围是什么，总分是多少，及格线是多少，每年招几个……”
言无祸越听越疑惑了，宁疏狂这小嘴叭哒叭哒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先生，我看你的脑子也不怎么顶用啊？”宁疏狂抓准时机就把言无祸对她的嘲讽还了回去，“就是说道宗是怎么个招生的流程啊？像考科举那样笔试后再面试？”
言无祸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应该是这样没错。”
宁疏狂眯起眼睛，“我看你好像不怎么了解啊？你是正经道宗出来的人吗？”
言无祸傲娇地抱着胸，“我是从小长在道宗的，又不需要考试。”言无祸骄傲地哼了哼，“就我这天赋和资质，还没有谁能考得倒我呢！”
“长安。”宁疏狂问给她研墨的长安，“道宗招生考试都考些什么东西？总有个范围吧？”
“没有范围，全看主考官的心情。”
“主考官是风倾云？”
“按理说是历代宗主，但风倾云很特殊，他不管闲事。”
看风倾云的气质，的确是这样的没错。
“道宗招生开始分为笔试和实测。”长安道，“历年道宗招生的笔试都出十道题，一题十分，满分一百，九十为及格；实测为摆阵捉鬼。”
言无祸惊喜地看着长安，“你这孩子，不错啊。”又问宁疏狂，“你从哪里拐回来这么一个宝贝啊？”
“先生，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宁疏狂又看向长安，“你确定是九十分而不是六十分？”
“确定。”
宁疏狂心情复杂，她的那个世界，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道宗可好，连根独木桥都不给。
“九十分算高分了，怎么还只是及格呢？”
长安诧异地看了宁疏狂一眼，“往届考试，进入实测的考生，笔试皆是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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