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
“这钱是你出，还是其他人出？”
陈发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出。”
姚振华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又用很贼的目光盯着陈发。
道：“陈发，你那点儿道行，还替别人顶，你能顶得住吗？！”
“我……”陈发的言语戛然而止，他本想说我顶得住，却突然发现这是个坑，若说顶得住，那么必然就是帮别人顶事情了，相当于自己为了包庇别人，甘愿受法律制裁，那样就会增加一条包庇罪名。
“看来，你还真顶不住啊！”
“要不这样吧，陈发，我给你两条路，一条是进去，另一条是在外面，你选哪一个？”
虽然陈发很想说“我选在外面那一条路”，但他由于刚才吃了亏，这次没敢立即回答，而是故作思索状。
良久，陈发道：“警官，请说说在外面的条件吧？”
姚振华听到陈发这么说，一下就明白了，他其实不想替别人顶，只是他想权衡利弊，想在两边选一个对自己更有利的路。
于是道：“你涉嫌非法获取国家MIMI罪，或者你有不服，但你最差也构成教唆吧，判你几年，你也不会冤枉。”“你若配合工作，专案组首先会给你办理取保候审或监视居住，只要你期间做得好，专案组能帮你申请不必要进去的途径。”
这是先给甜头，让糖衣炮弹打得他无招架之力，再布置任务，那样就会有事半功倍之效。
“条件呢？”陈发皱着眉头问道。
“配合工作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是目前，一个是侦查、起诉、判决期间。当然，这个期间也不长，也就是三五个月时间。首先，要供述清楚，你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幕后之人是谁；其次，在接下来的时间段内，你要接受我们的任务，不过这些任务都不会太难做，对于你而言，能轻松完成。”
陈发欲言又止，他有些担心，却被姚振华看出来了。
“陈发，你放心，专案组肯定会配合你，还会保护你的安全。如这次，你若被取保候审，为了保护你，不被你背后的人产生怀疑，我们不会那么快去招惹你那幕后之人。”
又过了一会儿，陈发道：“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我不想被录像、监控。”
松口了。
“你放心，在这里的人，除了你，都是能够信得过的人，我们也是有纪律的队伍。对于监控，从一开始，我们就关了外放系统，只保存了单机同步录音录像，并且我们会把这里主机的数据拷贝走，删除并覆盖今天的数据。”
陈发好像听懂了，这个警察很懂行，开始有点信任这个警察了。
“好吧，我配合你们的工作。”
“春晓，你去门口外面守着。”
“好。”郝春晓出了第2讯问室，并把讯问室的门也顺便关上了。
“陈发，开始吧？”姚振华道。
陈发看到警察又加了一层保护，心里更踏实了些，道：“我这次与刘宇碰在一起，完全是个巧合，之前与刘宇打赌，诱惑他做这个事情，也纯属巧合。”
原来如此，姚振华一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五指”的行动怎么那么快速。自己下午找到“物证”——账本，晚上刘宇就被约出去了，第二天一早就下手了，鱼儿也就上了勾。原来，有一定的巧合在里面起作用。
“继续？”
“前不久，我们同学会，我遇见了刘宇，他有些闷闷不乐，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他喝醉了，说了些醉话，但是我听得出来，他是个有一定能力的人，在市局工作的人也许对我有用。于是，我就与他聊了聊，没想到越聊他越起劲，后来我俩都打赌了。这个情节，估计你们也知道了。”
“直到昨天晚饭时，我的一个老板说有重要的事情着急办理，若有人能在市局帮他拿到一个物证，他会奖励五十万。”
“你的这个老板叫什么名字？”姚振华问道。
陈发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他叫薛定善。”
“薛定善！？”“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做生意的，具体做什么，其实有些多，但他只是老板之一，平时也不做事，有很多经理在为他们打理公司业务。”
“这个薛定善，有多大年龄？”
“年龄不大，高中毕业就做起了生意，现在的年龄估计也就是二十五岁左右。”
“他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商业成就，那么他的父母是不是也是事业有成的人呢？”
“警官，这个我真不清楚，我才跟他没几年。”
“虽然你没有跟他几年，但是你进步很快，头脑灵光，现在是薛定善身边的红人，所以你想借此机会展示一番，可惜被抓了。”
陈发用惊讶的表情和眼神面对着姚振华，道：“你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事情，竟然都被这位警察知道了，这次栽到他手里是必然的，不冤枉啊。
“继续说吧。”
“哦。其实，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当时，我就想起了刘宇，既然刘宇说了大话，那么我就顺着他说和做，让他下不来台，在给予利诱，不信他不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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