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姚振华早就猜到了，并且他们冻结时的回执已经给出了答案，账户都没有多少现金，包括其余几个公司，也是同样的情况。
“你们这样做，资金怎么循环呢？”姚振华一直搞不明白，他们往国外洗钱，怎么才能补回自己出去的资金呢，不然，柘桑梓管理的国外一方的公司岂不是一直都在输出资金？
“姚警官，其实这个很容易补充。”“我们有多重途径：一是高价买货，我从东南亚买些货物，这边的公司就高价买入，这样就可以补回一部分资金流失；二是通过背现金，我们有像背DP一样的系统在往国外背现金；三是通过网上零散操作，我们有数不清的‘网络服务员’，这些‘网络服务员’可以把资金分零转到国外分散的账户，再有‘国外网络服务员’汇集到一起。”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要素，那就是洗钱出去的资金会被收取高额的佣金，最多者能达到六七成的样子，所以虽然平时量很大，但是真正出国的资金其实要少得多。”
“陆占鳌是不是通过洗钱，让自己的财富爆发的？”
“是的。洗钱都是大手笔，一笔就能赚很多，比起DP生意，那就如富豪在五星级酒店消费与工薪阶层在大排档消费之间的对比一样。”
“陆占鳌有无跟你提过，他不想做DP了，专心想搞‘白手套’？”
“呃，对，白手套。”柘桑梓先是一愣，又道：“陆占鳌有一次在电话中跟我说过一次，但是他说又不忍心下面的弟兄们断了收入，所以就没有下狠心去那样做。”
“什么时候说的？大概时间？”
“两年前。”
两年前！那不是距离汪韬宣称自己马仔、下家被抓前不久吗？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陆占鳌想清除做DP买卖的那帮人？
不对，他完全可以解散，或者直接交出去，不在跟他有瓜葛，为什么他还要采取这种方式呢？说不同啊！？不科学。
刘岩啪啪啪地打着笔录，讯问室异常安静。
“陆占鳌为什么成立那么多公司？”姚振华问道。
“成立那些公司，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给洗钱打掩护；二是为了分配利润。”
“这么说，你也是能分到利润的？”
“是的。”
“你们多久分配一次利润？”
“一般是一个季度。”
“你知道都是有哪些人能够分到利润吗？”
“‘五指’成员是有的，还有一些参与投资的人，但是不多，多数都是‘五指’成员。”
“你知道哪些股东身份是代表那个‘五指’成员吗？”因为公司股东成分看得出来，多数股东都是“木偶人”。
“这个我不清楚。”
“你竟然对分配没有决定权和知情权？”
“是的，因为这涉及老大的隐私，还有整个网络。”
“谁知道？”
“陆占鳌和‘老大’，他们俩应该是知道的。”“我能问一下，他们俩抓到了吗？”
“他们俩跑不了，现在中国抓人太简单了，跑是跑不掉的。就如你们在青川江那里抢人，根本跑不掉，可是你们还偏要干。”
“我冲昏了头脑，不太了解国内的真实情况。”
“呃，啊！”姚振华突然从刚才的对话中领悟到了什么道理。我们清楚柘桑梓救不走柘艳芳，也跑不掉，那么别人也应该清楚地知道，但是为什么还引导柘桑梓事实自杀行动呢？
“柘桑梓，在青川江渡口镇行动，是不是陆占鳌通知你的？”
“一开始是陆占鳌通知的我，后来我收到过短信，关于现场情报的短信。”
“你知道是谁发给你的吗？”
“肯定是‘老大’，虽然他每次都是用的新号码，但我总觉得就是‘老大’通知我的。”
“他提供给你的情报准确吗？”
“非常准确。”
“哦……”
“陆占鳌有什么亲人参与到你们的DP犯罪和洗钱犯罪中吗？”
“有！”
“谁？”
“陆占鳌的儿子，陆天珏！”
“陆天珏！”姚振华听了这个名字，觉得是不是自己组合的字有问题，就问道：“哪个jue？”
“一个提王旁，加上一个玉石的玉字，王玉珏。”柘桑梓解释了一遍，姚振华搞清楚了这个名字，与自己想的竟然是一个字。这样，刘岩也方便了记录。
“陆、天、珏，陆地、天上，这是都要称王吗？”看来陆占鳌真的想称王称霸，可惜他生错了时代，贪的太多了，更成为不了天地之王，可能演变成为多此一举了。
“这个陆天珏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姚振华问道。
柘桑梓听到姚振华的感慨，也有了自己的感慨，这孩子与他爸的性格是一样的，在哪里都要占得鳌头，成为最重要的那个人。
答道：“陆占鳌现在才二十几岁，在‘马六甲公司’做副总经理，主管财务。”
“他是在国内还是国外？”
“一年的多半时间，他都在国外，主要在新加坡，因为我们公司总部就在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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