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磅礴波动的一瞬间。
程瀚以最快速度进行了一次推演。
一轮光晕一闪而过。
立即显现出虚空中的战场。
然而。
画面仅仅只出现了极短的一瞬，便受到强大神力的干扰，马上变成“雪花屏”，再看不到任何内容。
就在这一瞬。
程瀚看到了无比奇异的景象：
只见一条浩浩荡荡的星河，宽不知几何，深亦不知几许，陡然从无穷远处奔涌而来。
河水中闪烁着无数星辰，看着灿烂至极，亦华美至极。
以上这一幕。
颇有一种“星河之水天上来”的诗情画意。
一帮神虫，包括两条两只真身在内，尽皆慌乱了起来。
程瀚清晰的见到，祂们周身涌起空间波纹，身形变得模糊起来，一副欲将遁入亚空间的架势。
随后。
“嗡！”
光晕轻震一下。
画面消失不见了。
程瀚怔了一下，震惊至极的叫了一声：“通天星河！”
当初在幽淼界之时。
他亲眼目睹，一条灿烂星河从九天倒垂而下，瞬间席卷数千公里，将蛇女士裹入其中，进而斩杀掉了蛇女士。
当然。
只是分身。
那是程瀚看到的星河，与那条星河一模一样。
据他所知。
这是一件超越神器的真神器，名叫——通天星河。
而执掌这件真神器的顶级强者，被尊称为——星皇。
通天星河可以贯通万界，神君、神将们举行星河神裁的场合，便是这件真神器的一条支流。
毫无疑问。
奉命围剿神虫群的某位神将，得到了星皇陛下的授权，直接动用了真神器的力量，阻止神虫们逃走。
从场面来看，这一次的星河支流，显然比上一次更强大。
程瀚一脸惋惜之色：“居然连真神器都动用了，难怪光晕只能看到雪花。”
茫茫虚空之中。
程瀚的另一具分身，从旁观的角度，看到了更多内容。
灿烂星河奔涌而至，瞬间便淹没了一帮神虫。
连同两只神虫真身在内，大蠕虫们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轰隆～”
滔天的水浪声，听着仿佛是巨雷一样。
再然后。
这一条华丽的星河，迅速从实体状态，变成虚幻形态。
但并未消失。
只是像幻影一样悬在虚空中。
一条条大蠕虫，在其中慌乱的游来游去。
程瀚隐约看出了一点门道：“星河似乎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这帮神虫被封锁在空间内。”
上一次目睹星河，他只是看热闹而已，根本看不出一个所以然。
如今他凝聚出了三阶空垠玄印，还掌握了一根空间之弦，故而看出了不少东西。
程瀚又瞄了几眼，“咦”了一声：“星河空间的气息好奇怪，我好像从未见过，难道是星皇陛下创立的亚空间吗？”
他马上推翻自己的判断：“不对，每一个亚空间都代表着一种法则。
“想要创造出一个亚空间，就必须先创造出一种新的空间法则。
“即便强如神皇陛下，也不太可能具备这种能力。”
程瀚随即想到一种可能，一张脸露出了满满的惊容：“莫非星皇陛下以一人之力，独占了一种空间法则。
“再通过某种超乎想象的大能手段，将之炼制成了真神器通天星河？”
所谓的“独占”，另一个意思就是——排他。
说白了就是，只有星皇可以使用该法则，其他人无法使用。
这听着非常不可思议。
却是唯一合乎情理的解释。
程瀚的脑子里，自然而然冒出一个想法：“所以晋升神皇阶位的先决条件，就是独占一种法则吗？”
这也是合乎逻辑的推论。
可想而知。
独占法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
应该是一件万分艰难的事。
因为其中隐含着一层意思：倘若有其它生命体，掌握着一样的法则，必须将其清除掉。
或者说——掌握相同法则者，皆是仇敌！
否则就不叫“独占”！
老实说。
这是一个极为残酷的规则。
程瀚的思绪发散开来：“难怪万昊族会暗地里压制青箩族，阻止其诞生神级强者。
“两族皆是人形生物，倘若青箩族诞生神级强者，极有可能掌握着与某个神将一样的法则，进而形成直接竞争关系。
“与其如此，倒不如从源头堵死这个可能性。”
他想到了另一个案例：“赤眼族的吸血鬼们，竭力打压青羊族，应该也是基于同样的理由。”
程瀚咂吧一下嘴：“这个世界，比我想象得更残酷。”
他又想起自身的微小法则，嘴角微微扬了一下：“我可以隐隐感应到，似乎没有人掌握着微小法则。
“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正好选择了一条完全没有竞争，难度相对比较小的道路？”
几秒后。
虚空中又有了新的变化。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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