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的审查也证明了这点。
两名活口中重伤那个当夜就死了，就是被易海舟开枪受伤，还能反扔雷的高手。
本来也没多少气儿，当时火冒三丈的瓦滋猎人们把他围起来时候，还狠狠的收拾他逼问教官在哪里。
另一个被电击的家伙就不知道伊万是用什么手段弄醒的。
交代得很清楚，但毫无价值，他们并不代表任何一方的武装组织。
反而是标准的雇佣兵。
一周前有人找到他们，给出了详细的信息资料和行动方案。
包括易海舟的照片、车辆样式、行动路线轨迹。
甚至还强调这是个恶贯满盈的犯罪集团头子，从东亚过来组建黑恶势力的。
彻底让这几人上工的时候，都没什么心理压力。
对于成天都穿梭在生死战地的雇佣兵来说，欧美国家真人秀、东南亚的环保明星那都是狗屁。
他们根本就不关心这一切。
甚至连格罗宁根是座什么样的城市，最近有了什么变化都茫然不知。
这种战乱地区开豪车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就是那名活口的态度。
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所以也毫无顾忌。
他们是北联邦更偏南边那个着名的彪悍战乱国过来的。
几百公里之外。
十几年来北联邦在那打了两三次大败仗，所以他们那边积累了大量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
和原本以为来自周边地区其他武装组织的思路，大相径庭。
其实专门千里迢迢从别的地方找来雇佣兵暗杀。
这本来就说明了什么……
所以易海舟自己莫名淡定：“当我发现那些白色雪地战斗服全都是新的时候，我就感觉这帮人不是周围的小鱼小虾，但其他更多我就不会想了。”
伊万发了狠的要把人找出来，非常细致的开始分析各种蛛丝马迹，州府里面的人几乎不能到郊外，对来去训练营的轨迹不可能那么清楚，所以这卧底肯定是在保安队伍里。
这点一直以来大家都清楚，招募这么多武装人员，里面肯定有各方探子。
但这卧底又不太靠近波娃的核心保卫小组，起码对防弹车辆不怎么熟悉，至于左舵右舵的问题，更像是刺客们在发射火箭弹时的习惯成自然。
这样一步步筛选下来就能把范围缩小。
易海舟却拍拍老丈人肩膀：“差不多就行了，明着告诉大家内部有卧底，相互注意观察监督就行了，非要找出来还未见得是好事儿。”
伊万眼神都凝重了。
易海舟指指北联邦边境线的方向。
波娃吃惊得捂住嘴说不出话来。
易海舟只是直觉：“其实也做不了什么，这反而督促我们不要放松警惕，以后我们往来都是三五辆车的队伍，那么除非动用大部队，就很难有机会了，同样的道理，到机场这条路上更加严谨加强戒备吧。”
伊万深吸口气，慢慢点头。
等到只剩两口子在了，波娃才使劲压低声音：“算是……北联邦对我的警告？”
易海舟摇头：“这我就不懂了，反正你搞得太好，对北联邦又没啥好处，如果不是赌场税收，估计根本就不会支持这么做，谁知道你还搞得特别好，我在想要是把我这个几处连接点给杀了，对这边的局面肯定影响很大。”
波娃重重点头：“基本就崩了！正是因为你在，东亚来的赌场投资，南欧的市政投资，这些没了你就肯定散了，因为我都不敢给索菲娅保证资金安全，更不用说佘小姐了，这是想彻底把我们还是掌控住？”
易海舟还是摇头：“不知道，一句老话，边境线这边乱糟糟，对那边更有利，所以大家都小心点吧，回头……我把孩子带回东南亚去生活？你这边还是太危险了。”
波娃却一如既往的充满主见：“不，她属于这里，就算死亡伤害那都是她跟这里的命运，就像我一样，这你不用担心，我会加强防备，但也会直面死亡，到今天这样我已经实现了我的人生价值，我很满意。”
易海舟笑笑，抬起自己的胡萝卜手轻抚波娃那胖乎乎的脸。
多漂亮的妞儿，现在都圆润得没边了。
就跟他的手指一样，冻得有点受伤，都浮肿起来。
估计这几天是别想维持训练的。
但这边的医院重建还有点艰难，所以只是按照本地土法子涂了些药膏。
波娃伸手按住掌心在脸颊上，含情脉脉的撵人：“你先走吧，回东南亚去，其实你不在这里，反而就让任何人抓不到重点，因为我们其他人都是可以替代的……”
可能是气氛太好，市政厅给市长的院落其实也接近个小城堡，中世纪的古老氛围挺有浪漫和神秘色彩。
起码灯光都是比较暗淡的那种迷离。
感受着手掌上的弹性，易海舟居然破天荒的说了句：“不，你也是不可替代的……”
说出口差点就把自己牙酸倒了。
波娃的眼眸里却猛的璀璨起来，乐得双手捂住脸，泪花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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