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意识给挪到桌面上这处“虚拟人格”里了?
法鲁尔祭司霎时心慌,不过只一激,视角又有些恍惚错位,他终究是合格的正式祭司,当下镇定心神,这下子终于缓过劲来,也收获了彼此矛盾的两个视角:
一个仍旧在桌边,继续原有的自然感知模式;
另一个就在桌上,承受被人围观的事实。
所以,在复制“基本框架”的时候,也将部分感知挪了过去,或是实现了与“编织人格”的共鸣。
这种路径持续发展、强化,某些精神侧的修行者会专门以此开辟“第二人格”或“多重人格”,探索新的修行路线,穷究遗传种精神领域的奥妙。
发展到极致,隐约就是“古神”那种“撕裂”“自噬”状态的映射。
但这种路径实在是偏激险峻,为他们这些祭司所不取。
法鲁尔难得体验,倒是险些忘了正经事儿,还是桌边泰玉不客气地敲击桌面,咚咚作响:
“看重点,目标在哪儿?”
桌边的法鲁尔就瞪了眼泰玉,桌面上的……嗯,还是算了,估摸着位置,直接看过去。
两种视角一比对,明显就有些问题。
桌边这个“原生视角”,仍然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复刻了他脸面的“荧光人形”,还有暗红的“连体人模型”光团,以及两边复杂的“映射”走线。
可是,桌上这“编织人格”的视角中,前方就要模糊太多,好像中间有厚重的隔膜,只见一簇极微弱的暗红光色,距离什么的都估不清楚。
而且这份模糊感还在持续进展,直至前方化为彻底的黑暗与空无。
“怎么样?”泰玉声音传过来。
桌边法鲁尔皱眉:“这能代表什么?”
他没有看懂,这种感知受人操纵的感觉也很不爽。
泰玉就笑:“我是问你脑子清楚么?”
法鲁尔闷哼:“我清醒得很!”
泰玉就“嗯”了声:“你有多长时间没做梦了?”
法鲁尔嗤笑:“到了正式祭司或天人这层级,哪还有梦?”
泰玉哈哈笑起来:“原来如此,当年的幻魇之主,一定会被你们这些正式祭司单手捏爆吧?”
法鲁尔张口结舌,这个话题高度危险,实在不是他这种神职人员能触碰的。
泰玉却也不逗他了,示意他去看桌面上的情形。但见“编织人格”正慢慢向“暗红光团”那边靠过去。
随着距离接近,其间的“丝线”走向更加复杂。
于是法鲁尔就看到,“编织人格”就在那里徘徊,偏是视若不见、触如无物,倒像是这些“丝线”刻意拉扯着“暗红光团”,使之永远不与“编织人格”触碰。
而与此同时,“暗红光团”持续黯淡,明显还有缩小。
仿佛“编织人格”周遭,有一个幽暗空洞,使得“暗红光团”陷入期间,随时可能崩解,偏又承载于“丝线”之上,继续与“编织人格”捉迷藏。
如此几轮反复,“暗红光团”倒是显得更凝实了些,轮廓也比之前更为清晰。
法鲁尔隐约有了些灵感,却又不分明。
泰玉就在那里解释:“看吧,与‘连体人模型’,也就是‘石魄’‘瓦杰罗’相关的一切信息,都被收拢到你周围的‘空洞’里,那就是你……也是我们大家的梦。”
法鲁尔又是恍惚:“梦?”
泰玉声音清楚明白:“对的,这就是咱们‘思维路径’绕开的领域,不是没有梦,是别人吞了咱们的梦……或者说,替咱们做梦。
“在这里面,可以吞噬,也可以存储;可以消亡,亦可以编织。
“当然,再加上自以为无梦才属正常的法鲁尔祭司你,嗯,还有其他很多人,才更方便给对面遮护。所以,大家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法鲁尔听得呆了。
这推论虽然荒诞,细思来好有道理,尤其是有具现化的场景加以演示,不管逻辑上是否成立,又是否与现实对应,总是有一定说服力的。
不过……
他还有几个关节没想明白,又听泰玉道:
“话说‘中央星区’这边,自‘幻魇之主’殒落后,怎么重划的领域啊?这里破绽这么大,岂不是让那些‘阴君邪神’肆意妄为?”
法鲁尔张了张口,泰玉仍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又道:
“实验进展如此顺利,似乎‘夜阑众’似乎掌握了一些对应的能力?”
法鲁尔心头“砰”的一动,之前的思路断开了,倒是这种“高层秘辛”,他似乎也有所耳闻。
黑暗中,坎南祭司终于开口:“‘夜幕’与‘梦境’确有相关,但仍差得远。”
法鲁尔几乎要以为那边到此为止,结果坎南祭司后面还有:
“‘梦神孽’是‘盟约纪’年,为冥寂之主斩杀,距今不过一千五百年,相关‘领域重划’却没那么容易。”
黑暗的会议室里,一时沉默。
对遗传种来说,一千五百个标准年,天渊纪年都三千年了,除了大君级别的有限人等,更迭十几二十代人,连骨灰都难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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