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喜欢的皇上！
“那……那您……”
“为时已晚，他的妃子纳了一个又一个，后宫的女人你刚才也看见了。”皇后说，“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他了。”
皇上爱过皇后，即便知道皇后喜欢的是他的叔叔，他也信守承诺，没有勉强皇后半分。
这两人做了半世夫妻，竟是清清白白，说出去怕是没人相信。
“那些书信，您是故意的？”莫漓问。
她是故意想要让皇上看见的！
若是皇上见了能有一丝情绪上的波动，就证明他的心里面还有皇后娘娘！
若是没有，那证明，这两人之间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皇后点了一下头。
“你……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莫漓不明白，这是她的秘密，她为什么要轻而易举地告诉她这个今天才刚刚和她认识的人。
“因为我猜你是莫柒月的女儿。”皇后说，“还有一个原因，我大概是太想要找个人把心里面的话说出来了吧，这后宫之中可没有人能与我说这些。”
莫漓顿了一下，听到皇后的这话，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二十多年的夫妻，相敬如宾，是真的如宾。
“您……没想过向皇上坦白您的想法吗？”莫漓问。
皇后苦笑，“如何坦白，若是等来一句否定，那我在这后宫还要如何自处呢？”
时间过得越久，皇后就越是不可能说出口。
到如今，她和皇上之间的鸿沟怕是一辈子也逾越不过去了。
“您刚才说您根据我的名字和年纪就知道我是我娘的女儿，为什么？”莫漓问皇后。
元尊知道了她的名字和年龄，也只是说了一句是凑巧。
皇后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见过她，她怀孕的时候。”皇后回答说，“我与她不熟，总共也就见过两三次面，但我对她的印象很深刻。”
说着皇后自嘲地笑了，“你也知道我曾经倾慕尊上，也觉得这世上没有女子配得上他，当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子的时候，哪怕只是惊鸿一瞥，我也能记得一辈子。”
“我还知道她的死和宫中的人有关系，所以我猜想，你这次是冲着我来的，起因便是这一箱子的东西。”皇后说。
莫漓也不得不惊叹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聪慧。
她竟凭借着仅有的一些信息线索把整件事情都给猜了个通透。
“为什么您会觉得我母亲的死和宫里的人有关系？”莫漓问。
这很奇怪，独孤钰认定自己母妃的死和她娘有关系，执着地顺着她娘的死进行调查。
而皇后也肯定她娘的死和宫里头的人有关系。
“十六年前，当时最受宠的德妃暴毙，对外称是得了急症，但其实死于非命，只不过后宫中人非寻常死亡都不会公之于众的，德妃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怀里留有血帕，上面写了‘柒月’二字。”
难怪了，想必当时是连独孤钰也瞒着的，不过后来独孤钰查到了，所以他就顺着莫柒月往下查了。
“您认为，和莫柒月有关的人很多，但是和德妃有关的，就只可能是后宫中人？”莫漓问。
一个是当时皇上的宠妃，另一个是元尊曾经爱过的女人。
如果是同一个人所为，对方图的是什么呢？
打击独孤家的两个男人？让姓独孤的两个人感受孤独？
“如何，现在不得不承认你是元尊之女了吧？”皇后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莫漓还能不承认吗？
“我只承认我娘是莫柒月，至于我爹是谁我不知道。”莫漓说。
“你……竟然不想认尊上做你爹？”皇后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爹可不能乱认，这要不是，我还能死皮赖脸地缠上去不成？”莫漓反问道。
皇后摇了摇头，“他应当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怎样的人皇后娘娘了解吗？”莫漓问。
皇后还是摇头，“我确实不了解他。”
“若是事情真若皇后娘娘所猜想的那样，您如今让我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之后呢？您想要做什么？”莫漓问。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这宫里太烦闷了，你的出现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人过去的事情。问你这些话，也不过是想应证我的想法罢了。”皇后说。
“娘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你有恨过那些女人吗？皇上后宫里的其他女人，尤其是为皇上生儿育女的女人。”
“你是觉得我有杀德妃的动机是吗？”皇后点头承认，“怎么可能不恨，我问你，若是你的夫君娶了别的女人回来还和他们生儿育女你的心中当作何感受？”
“别做这个假设，我怕我会杀人。”莫漓回答。
“那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可是我恨她们没有用。”皇后回答。
皇后娘娘这样坦率地承认了自己恨后宫之中的其他女人的事实，莫漓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皇后娘娘当年见到我娘亲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莫漓问。
皇后娘娘那么肯定她是莫柒月的女儿，可见在她见莫柒月的那几次里面，有一次是在莫柒月怀孕之后。
“最后一次见她是远远地看见，当时我和皇上去狩猎，我远远地看见过她，她出现在参加狩猎的队伍当中，肚子明显隆起，看起来快要生产了。我以为她还和尊上在一起，便没问什么，那个时候我已经很清楚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尊上了。”
莫柒月出现的时候，皇后已经成亲多时，皇宫之中也有了三位皇子了。
那时候的皇后早就完全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了。
皇后看着莫漓怀里的小昀若，目光柔和，“我是真的羡慕你。”
莫漓低头看了一眼小昀若，这会儿再听皇后说羡慕自己的孩子，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娘娘不是还有慧娴公主吗？”莫漓道。
慧娴养在皇后膝下，也算是皇后的女儿了。
“那孩子到我膝下抚养的时候已经八岁了，她父母双亡才由皇上做主领养为公主，算在我这个皇后的膝下，也算是给我一个安慰了。”皇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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