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些恍惚。
刚才这一瞬间，让他仿佛梦回十万年前的天庭后山。
那年。
才十岁的徐来修炼功法数次都出错，气的师尊一顿打，徐来不服管教背着行囊要离家出走，师兄们的教导都不管用。
那时师姐也才刚满十六岁。
让徐来躺在她腿上，为小师弟抚着头发，吃吃笑道：
“不准走，你走了谁给我剥葡萄？将来我嫁人了，被欺负了怎么办？你的两个师兄柔柔弱弱，我担心打不过夫家。”
“那等师姐你结婚了我再走！”
十岁的徐来想法很简单，谁敢欺负师姐，打不死你也要咬你两口！
“嗯，好啊，你那时想走我绝不拦着。”师姐温声开口。
只是一等就八年。
徐来早就忘了要离家出走的事情，却等到了师姐嫁人。
那一天。
被合欢谷弟子逼婚的师姐，一身白色嫁衣被鲜血染红，天庭山门倾塌。
从那天之后。
徐来再也没吃过一颗葡萄，也没再躺在其他女人腿上被抚过头发。
今天……
是十万年来第一次。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看到徐来发红的眼眶，阮棠自责开口。
“没，想到了一些往事。”
“能……说给我听听吗？”
“好。”
徐来事无巨细，给阮棠讲着他在旧天庭的生活。
与师尊酿酒。
替惹祸的师姐背锅。
为说书结结巴巴的二师兄追情缘。
跟弹琴总是跑调的师兄一起偷偷溜下山去人间喝酒，醉后行侠仗义，被师尊得知后一顿打。
因为他们当时在闭关，不破境不能出关。
种种趣事，听的阮棠忍俊不禁，也有些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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