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灵魂的本质上来说，她又确实是当年的楚地大妖。
所以，这种玄之又玄的哲学问题就很难讲的明白，但不可否认的是，在那个时代，这种涅盘是每个修行者都极其向往的强大神通，以楚玄衣的心智大概也不会去在意……
她就是她，无论再怎么变化都是……
瞥了一眼神色无辜的楚玄衣，夏目龙也将面前的笔记本合上，淡淡地说道。
“坐吧……”
“……哦。”
楚玄衣捋了一下校服裙摆，神色乖巧地坐在了夏目龙也面前桌子的对面。
就在楚玄衣满心忐忑的时候，夏目龙也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浇灭了楚玄衣心中的侥幸。
“那几个躺床上的人……有办法治好吗？”
“……诶？”
楚玄衣眨巴着大眼睛，试图萌混过关，夏目龙也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表示不吃这一套。
“如果可以治好的话，那我就带你去一趟医院，这事就这么算了……”
！！
听到夏目龙也略微温和了一点的话语，楚玄衣眼睛不由得一亮。
她已经听出来了，夏目龙也要保她！
不过，想到自己灾厄权柄的缺漏，楚玄衣不由得面色一苦。
“问题就在这里啊……”
夏目龙也闻言一挑眉：“不行吗？”
“不行啊……”
楚玄衣摇着头。
“至少要……要几个月……”
“这么久？”
夏目龙也眉头皱了起来，瞥了一眼楚玄衣的神色，随后忍不住责怪道。
“你干嘛出这么重的手……”
“我没有！”
楚玄衣满脸冤枉地瘪着小嘴，大眼睛好似要滴水般望着夏目龙也。
“原本我只是打算小惩一下那几个可恶的家伙的……不过……”
“……不过？”
楚玄衣貌似小心翼翼地瞅着夏目龙也，小声说道：“我没想到对妖怪只是降低抗性的符咒，对人类居然会这么严重……”
“……”
夏目龙也翻了个白眼。
这应该是典型的没学到家吧！
“人类的体质能和妖怪一样吗？”
“我也不知道啊~”楚玄衣委屈地说道。
夏目龙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所以你就不敢来见我？连奖励都不要了？”
“……诶？”楚玄衣有些疑惑，“奖励不是已经给我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
楚玄衣更疑惑了：“因为我查探过了啊，你的人不是已经撤离了吗？”
这家伙还有办法排查身边有没有眼线的吗？
夏目龙也顿时面色一僵。
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派人去监视楚玄衣，所谓的奖励不过是为了说动楚玄衣而给出的空头支票而已。
对于身份不明，背景不明的楚玄衣，夏目龙也只是派人封锁了她进出东京都的途径而已，但他不知道的是，这种行为，对于能够变换容貌的楚玄衣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用处。
于是，在楚玄衣疑惑地目光中，夏目龙也轻轻咳了两声，话锋一转：“真的没办法解掉吗？”
“没有……”
楚玄衣先是摇了摇头，见夏目龙也还是一副狐疑的样子，随后便翻着白眼解释道。
“只会在妖怪身上持续半分钟的东西，有谁会特意考虑怎么去解吗？”
夏目龙也：“……”
好像有那么几丝道理……
与其费尽心思，倒不如熬过那几十秒更省力气。
不过……
“以往就没有用在人类身上的先例吗？”
“我不清楚……”
楚玄衣摇着头，随后一副回忆的模样说道。
“不过，我记得以前师傅好像确实说过，切忌对人类使用……呀！”
夏目龙也：“……”
“他们有生命危险吗？”夏目龙也无奈地问道。
“没有……”
楚玄衣连忙摇着头。
“最多只是因为身体免疫力下降而得上几个月的感冒而已……”
……而已？
夏目龙也一阵无语。
连续感冒几个月，这种体验他连想都不想想。
整天都是喷嚏，鼻涕，体虚，无力……
夏目龙也有些头疼地问道：“你有办法缩减一点时间吗？”
他怕这几个可怜的家伙在连续感冒几个月后会直接死掉……
“这已经是最短时间了……”楚玄衣摇着头，随后略微一迟疑，“不过……”
“不过？”
“如果有人为他们驱逐虚弱的话，倒是可以缩减一点……”楚玄衣解释道。
可以与权柄抗衡的，自然只有权柄……
想到这，楚玄衣不由得偷偷瞥了一眼夏目龙也。
说起来，这家伙身上不会也掌控着什么恐怖的权柄吧……
“驱逐虚弱……”
夏目龙也闻言顿时若有所思地望了楚玄衣一眼。
自知稍微有些失言的楚玄衣顿时闭上了嘴，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好似闯祸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我知道了……”
夏目龙也点了点头，随后神色一正，认真地对楚玄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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