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礼！
本座只是有些好奇，好奇你等当年怎会被他一人谋算，还被谋算的一网打尽？
这，实在是有些夸张了！”
季越真没有觉得自己这么问是在揭他们的伤疤，真的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一个人，或者说一个神灵，能把几个先天神圣搞下去，那可以说他本事不错，可是要把所有先天神圣都搞下去的话。
那可能就不止是那个神灵本事不错了，那些个先天神圣，很有可能也是脑子不怎么好的存在。
季越真的是很好奇，他们到底要傻成什么样子，才能被人家给一网打尽，弄成了消磨孽运的容器。
大地圣母，也就是季越碰到的那个怨念冲天，被诸天万界交易平台捕获出任务的那个小女孩。
当然了，现在已经不是小女孩了，现在成人了。
颇有些后悔的说道：“我等当年只以为他是个好的，却不曾想……
还记得，那是七千多万年前的一天，他突然跟我们说，他找到了延续世界寿命的方法，找到了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方法。
当时我们都觉得，那很好啊！
后来他告诉我们，那种方法就是以我们本身的功德，去消磨掉世界演化出来的阴暗能量，这样就能保证世界永远维持着洁净。
没有大劫发生，众生自然安平喜乐！
当时，我们都觉得这个方法很不错，而且不过只是消磨些许功德罢了，对我们来说，功德本就只是锦上添花的事。
可是却不曾想，在我们轮回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等等，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愿的？”
季越眉头略微上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的愚蠢。
不知是该说他们善良的可怜，还是说他们愚蠢的可怜。
这种鬼话都有人信？
站在季越边上的那几个先天神圣有些迟疑，过了好久才不得不默然点头。
因为最初的时候，这件事的确是自愿的。
要是他们不自愿的话，光凭天命主神一个人，也不可能把他们所有神灵都全然无损的打入轮回。
“可是，最初的时候他跟我们说的明明是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但是轮回之后却只能受他操纵，不断的被消磨掉本身的功德，消磨完功德就消磨先天不灭灵光。
等到先天不灭灵光消磨完，我们也就只能灰飞烟灭了。”
大地圣母依旧有些激动，语气当中颇有埋怨愤懑，当然了，可能还有些怨恨自己的愚蠢。
“唉！你们这也太天真了，本身就没有留下任何后手什么的吗？
算了，也不用解释了，看你们的样子也知道你们没有留下任何后手。
说真的，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多天真的先天神圣，还是整批整批出没的。
该不会你们没有任何先天传承吧，不然怎么能蠢成这样子！”
季越颇为感慨的叹了口气，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该笑该骂！
“先天传承，那是什么东西？”
站在季越边上的那些个先天神圣，听了季越的话，既有羞愧，也有茫然。
茫然的地方在于，他们根本不知道季越嘴里所说的先天传承是个什么东西。
“你们不知道先天传承？
如果你们世界是自然诞生的世界的话，没有先天传承倒还正常。
可是你们世界不是由命运神魔开辟出来的世界吗？
命运神魔陨落之后，你们应该是有一部分命运神魔的知识的？
等一下……”
季越说着说着，眉眼就眯了起来。
他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如果那个天命主神不是后来才起的念头，而是刚一诞生没多久就有了谋划许多事情的念头的话。
他的确是有可能抹掉众神的先天传承的，只要他诞生的足够早。
可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很不正常了。
怎么会有生命，一诞生就有了这么多的谋划呢？
就算一诞生拥有先天传承，那也不可能深谋远虑到这种地步的。
先天传承是知识，而不是各种阅历，没有说拥有先天传承之后就能变成老狐狸什么的。
“对了，鸿钧！
如果那个天命主神本身不是这方世界的先天神灵，而是混沌神魔残魂或者什么其他存在，窃夺了原先天命主神的神躯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
季越一联想到鸿钧，就觉得许多事情都顿时恍然了。
为什么一定要把天命主神局限于这方世界自然诞生的神灵呢？
如果他不是的话，那么，许多事情就都能够解释了，各种谋划之深也都可以解释了。
“您说什么？”
“哦，没什么！
你们各自忙去吧，没必要在我这边继续呆着了！”
季越并没有把自己想到的情况告诉他们，反正天命主神都已经死了，他是个什么来历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必让他们平白多生烦恼。
……
等到天命无量世界内部趋于平稳之后，季越就抽身离开了。
“86%，还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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