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穆亦辰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虽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但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什么？洛晨曦去找这样的专家看病，难道……”他眯了眯眼睛，“你到底查到了什么？从头到尾给我清楚！还有，洛晨曦的诊疗记录带来了吗？拿给我！”
卓峰把手上的牛皮纸袋递给了穆亦辰，但是，脸上还是隐隐不安。
“这个……医院电子系统里的诊疗记录我弄到了，但是这个记录很简单，只是记录了给少奶奶看病的专家姓名，科室，还有那做的检查，具体的情况没有记录。听那位老专家不习惯现在的电子诊疗系统，还坚持用手写的方式做记录。”
卓峰解释的时候，穆亦辰已经打开了牛皮纸袋，从里面取出了诊疗记录。
就像卓峰的，这份记录实在是太简单了，只有薄薄的两页纸。
除了洛晨曦的基本情况以外，就列举了检查的名称和开给她的几种药物名称。
穆亦辰匆匆扫了一眼。
虽然不是学医出身，但看到这几个检查名称，还是可以联想到一些相关的病症。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没有电子记录？那你们联系过那位老专家了吗？从她那里把完整的病历拿过来没有？”
“这个……”
卓峰一脸为难之色。
穆亦辰见状，知道事情肯定不顺利，不由蹙眉，“怎么回事？这点事都办不好？”
“不是啊，总裁，我真的已经尽力了，但是……”卓峰郁闷不已，出声为自己辩解，“但是，那老太太实在是太固执了，不管我怎么，她都坚持不能泄露病饶个人隐私，除非是病人本人提出要求，不然绝对不会把病历给别人看。”
“我还找了院长亲自跟老太太沟通，她只同意拿出部分病历……我已经放在资料袋了，就在诊疗记录后面。”
穆亦辰微微皱眉，拿着牛皮纸袋又翻了一下，找到了病历。
一看到第一页最醒目位置写的诊断结论，他的瞳孔蓦然放大。
“经诊断，病人自然受孕的几率……约等于零……”
穆亦辰立即往后，这份病历上，关于洛晨曦现在的身体情况，记录得倒是非常完整。
连她一旦通过人工受孕怀孕之后可能承担的风险，都被一一标注清楚。
唯一缺少的，就是过往病史的内容。
只是约略提到了病人因为车祸导致大出血，影响了生育方面的健康。
然而，这部分资料缺失，穆亦辰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因为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上面，只是死死盯着诊断结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脸上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震惊，逐渐转为心疼、后悔、纠结……
到最后，捏着病历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着。
“原来……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个笨女人……”不肯嫁给他！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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