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安安静静地喝着水，心思飘得老远。请不到杜成，他打算再求求乔心悦，给他做代言人。
可乔心悦这边显然在谈拍电影的事，想必更没心思搭理他了。张锐不由得心情有些忐忑。
李悠悠不知他和乔心悦谈过代言人的事。见他神情恍惚的模样，她笑着关心道：“张总你还好吧？特意来一趟找我们，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张锐放下水杯，不妨跟李悠悠也谈一谈。李悠悠是乔心悦的经纪人，说话当然有份量。
“我和乔小姐谈过代言人的事，今天我再来问问她的意见，看她愿意接广告吗？”
李悠悠第一反应是高兴，可转念一想佳哥公司的产品，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了。
“是这样的，心悦接了一部电影要开机了，另外还有几个广告，我们实在是太忙了。”李悠悠婉拒。
“价钱我们可以好好商量的。”张锐没想到李悠悠也不愿接这个广告。
“张总，抱歉啊……这不是钱的事情。心悦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给男士保健用品尤其是男士内裤这种东西代言，确实不合适啊！这会影响她在公众心中的定位。我这样说，您能理解吗？”
李悠悠是敞亮人，跟张锐也算是熟人了，便开门见山地说了。
张锐叹了口气，他试过找其他男性艺人，三四线的男星乃至十八线的小艺人他也联系过一二。没有人愿意给他代言。
赵晋锋刚拿下总冠军，又被大华公司签约，一时名声大噪。他还去联系过章宇歆，也是被冷冷地拒绝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的产品不是挺好的么？为什么大家都看不上，都拒绝我。”张锐说。
“杜成没答应你吗？”乔心悦跟贾平凡打完电话了。
张锐默然地点点头。
杜成也拒绝过贾平凡。张锐和贾平凡虽然不是一个行业的，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默默无闻。
乔心悦明白了，杜成可能是放不下曾经的身段，不想接小制作电影和小公司的广告。
她想有必要见一见杜成。一来是想帮帮张锐和贾平凡，二来圆一圆她和偶像合作的愿望，三是想用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到偶像。
“我去找杜成谈谈。如果他还是不答应，那我就接下你公司的广告。”乔心悦对张锐说。
李悠悠瞪大了眼睛，这丫头又不和她先商量，擅自做决定。
张锐眉开眼笑，“好好！乔小姐有魄力，怪不得明总这么喜欢你。刚才我上楼还碰见他了，你们的感情真好啊！”
乔心悦一愣，明琛根本没有进她的工作室。
李悠悠送走张锐，回来关上门。
“乔心悦，你越来越过分了！接电影，接代言都不跟我商量一下，自己就拍板了？”李悠悠气得两腮帮鼓鼓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经纪人吗？”
张锐说价钱好商量，李悠悠才不信他能给多少，佳哥公司的规模她又不是不了解。
“悠悠乖，别生气。张总是老熟人了。要不是佳哥公司的直播给我带起一点流量，我说不定还没有今天。”
乔心悦觉得人不能忘本，她对张锐心怀感激。
李悠悠叹了口气，“好吧，下不为例。以后还是要先跟我商量。”
乔心悦指了指楼上，“沈宛的工作室，我们去看看？”
李悠悠正想着去拜访一下楼上的邻居。“走！”
天气太热，一层楼梯也不想爬，她们直接坐电梯到楼上。整个楼层都是沈宛的工作室。
沈宛现在几乎不演戏了。据说是没有能看得上眼的剧本。现在转为幕后，做制片人。还开工作室当老板，签新人。偶尔拍个广告。
李悠悠问前台助理：“你好，请问沈宛前辈在吗？”
“你们是哪位？有预约吗？”对方微笑道。
“我们是楼下乔心悦工作室的，想拜访一下沈宛前辈。”
“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不在。如果你们有预约的话，可以进去等一等。”
乔心悦问：“沈老师会经常来工作室吗？”
“老板很忙，一般不来。除非有工作需要。”
乔心悦坐电梯下到一楼，向门口保安打听明琛是否来过。保安说他这几天来了好多次，总在门口呆一会。像是在等人，等不到人就又走了。
她穿过马路，到枫叶大厦门口，犹豫了一会。最后躲在一个大柱子后面。
六点，下班时间。
职工们陆陆续续从里面走出来。
她还没有看到明琛。
他是那么耀眼，只要他一出来，她一定不会漏掉的。
她就那样偷偷地，死死地盯着大厦门口。
六点半。明琛走在前面，梁超和文新两个小跟班在后面紧随。他打着电话，话不多，对方说得更多一些。他嗯嗯了两声就挂了。
抬眼望见铭威大厦，明琛忽然定住脚步。
若不是张媛媛叫他早点回家，他会再去铭威大厦门前守着，等她出来偷看她一眼。
文新跑去取车。明琛不动，梁超也不敢迈动步子。他呆呆地望着前方，梁超便也茫然地望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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