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捏起他刚刚掉到桌子上的那块牛肉，送入口中，咂巴了连下，连连点头，“味道真不错。”
“恩恩，是不错。”骆执秋认同道。
她见他还未吃过盘子里的牛肉，却认同自己的看法。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哈哈哈笑了好一会儿，直到眼泪都出来的。
表情从开心到讥讽。
对面的他完全无视她的嘲讽，闷着头吃肉喝酒，身心俱疲，索然无味。
“诶，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重返六界？”她直接了当问。
“一个是为了还债，另外一个是？”
“是什么？”
“厄，我打个比方。”骆执秋沉吟道，“当初你入太学失败，有没有觉得悔恨。”
“没有呀，我是学艺不精被淘汰的，另外这个不还是拜你所赐。”
让人教我一堆浮梁艳词，配不上试卷上要求的铮铮铁骨，她腹诽道。
“也是，你并不执念入太学。”
“我太执念了好吗。”
“你要是执念太学，就不会可以飞天遁地后，三过太学而不入了。”
“我那是怕我身上幽都的气息，给这些年轻有为的学子带来霉运好吧。”
一个装傻，一个充楞，倒也般配。
……
张君实跪在一方矮矮的坟墓旁，他捧一抔土撒在坟上，痛哭流涕道：“庆非，悔不该留你一人呀！”
或许是对庆非太过自信，昨日他离开后不久，右眼跳的离开。
他们认识二百多年了，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当初两人见面时，庆非说他等一个人，张君实说他等一个宴乐的天下。
可现在一个身埋黄土，一个八尺之身觉天地茫茫。
他不知道庆非有没有等到那个人，他只知道或许自己永远见不到天下宴乐了。
“我知道是谁杀了他。”
张君实转头看向声音来源，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封离月。他问道：“是谁？”
“柳毓珄。”封离月不容置喙。
他听到这个名字，身子下意识发抖，手悬在半空，忘记了往坟上填土，沙土顺着指尖的缝隙落在地上，扬起的沙飞到眼睛里。
悔恨的泪水再一次涌入他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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