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她一发怒，将整个衔坞城屠个满门。”他顿了顿又道。
苏意略一皱眉，道：“她不是滥杀之人。”
“对，她跟当年的圣神一样，都是钝刀子割肉。”乔松道，“何况我还有一双儿女呢。”
“你。”舒云觉得乔松真是顽固，当年要不是他从中挑拨，哪有这么多事。
乔松讥讽道：
“你俩也不用跟我保证什么，让柳毓珄留我一条命，反正她心里是从来都没有‘怜悯’二字的。与其在我这里耗费时间，不如去看看昭帝，省得他脑袋一抽，做出什么事来。”
“都说我从中挑拨，搞得好像幽都山是良善之地。她连自己的下属都管不好，还好意思说我。”
“她毁掉《人间录》挺好的，省得其他人惦记。”
见他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将自己从三百年恩怨里抽身出来，舒云十分不屑，反击道：
“你敢说当年你没有暗中纵容手下群仙参与围攻昭国一战？”
“我的国主啊，离仑在槐江山大肆拍卖妖丹，肆意截杀小妖，你不也是袖手旁观吗。”
“那些妖本就犯了死罪。”
“有证据吗？离仑给你的证据是真实的吗？你有实地调查探访过吗？”
“我。”舒云一下子被他噎住。
“你不会真以为贺丸是陆必安杀的？”
“不是吗？”
“幽都什么时候管过活人，不对，是活着的东西的事。”乔松冷冷道。
“什么意思？”
“你手下那些妖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有人给他瞎解释律令条文。”乔松有些不屑，“还自苦为极，谁告诉你的？”
当年群妖国在古战场犯下罪行，有人告诉舒云，由于群妖国罪过太深，惹了上天发怒。
为了赎罪，必须要赢得世人的好感。
所以舒云定下自苦法令，给百姓看病施药，农忙时节帮忙犁地种田。甚至他妹妹昭阳，游走于人间，教女子纺织。
“崔九思。”舒云失声道，“不对，师父也是支持的。”
说完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苏意。
“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乔松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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