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凝香闻言，面露担忧之色：
“既然如此，娘娘您又何必送这些女子到陛下近前。万一她们其中有人，得志便猖狂，一旦得势，便不再将娘娘您放在眼里，到得那时，该怎生是好？”
“呵呵。”
顾毓嬅闻言，却是再次轻笑出声，别有深意的望向凝香，神色淡淡的道：
“若真有那得意忘形之人，本宫自然会再多为陛下，送上几名新鲜的美人儿便是。如此，也好让那得意之人，好好尝尝那失意的滋味儿。”
“凝香，你要相信你家主子。本宫既然能够捧她们上云端，自然亦有千万种办法，让她们从云端中，跌入地狱。”
说话间，顾毓嬅双眼放空，瞅向窗外的天空，声音近乎呢喃的道：
“凝香，你要知道，在这后宫之中，最不缺的便是美人。各式各样、常见常新的美人儿，呵呵，凝香，你可明白？”
转眸间，见得凝香因为思考，而皱成一团的包子脸，顾毓嬅好笑的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脸颊，柔声道：
“凝香，看到你这么为我着想，本宫很高兴。你且放心，本宫自有打算，决计不会叫旁人欺负了去。”
凝香闻言，忙睁着一双晶晶亮的眼睛，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附和着道：
“娘娘自然是最厉害的。怎么会让旁人欺负了去？奴婢也就那么一说，还请娘娘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见得凝香这幅狗腿的小模样，顾毓嬅一头黑线，这丫头就差要喊出什么娘娘福如东海，寿与天齐之类的口号了啊……
顾毓嬅心中一阵瀑布汗，忙转移话题，轻咳一声道：
“咳，其实本宫刚才也有些意外。本宫最初提起要让这些宫女伺候陛下，见她们的面色，似乎都不是特别好的样子，本宫还以为这些宫女，是不愿伺候陛下的呢。没想到，本宫才刚提出要另做安排，她们竟皆都迫切的表示愿意承宠，这可真是……”
“嗤——”
闻听此言，凝香竟是很没规矩的笑喷出声。心知失礼的她，忙急急向顾毓嬅告罪。
“凝香，你这丫头笑甚？莫不是，你知道其中原由？”
顾毓嬅摆了摆手免了凝香的告罪，颇有些疑惑不解道。
凝香闻言，却是轻笑道：
“主子，你道她们起先脸色不好，是为了什么？”
顿了顿，但见顾毓嬅的神色愈加迷惑，凝香禁不住嗤笑出声：
“她们哪是不愿陪王伴驾啊。她们心里头，恐怕早就心心念念着，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您起先那么一说，她们怕是以为您，早就看穿了她们的那点子小心思，唯恐被娘娘您降罪，才……”
“呵呵，要知道，娘娘您素有……呃，素有威仪，这才使得她们人心惶惶，面色难看呢。”
“哦？原来如此啊。”毓嬅闻言挑了挑眉道。末了，还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凝香，只弄得又凝香怯怯的低下头去，才在心里暗笑：
这个凝香啊，什么叫她素有威仪？
不就是想说她顾毓嬅是个娇蛮成性、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醋坛子么？
想说就说呗。
怕她这做主子的听了恼了她去，这丫头就冠冕堂皇的、硬给她扣了一顶素有威仪的帽子。啧，这么会说话，真是难为这丫头了。
想不到，凝香丫头，还真有几分口才。
顾毓嬅正暗自轻笑间，偏殿那边便传来了动静。须臾，那五名奉命为那三十名宫女检查身体的御医，便鱼贯着走入大殿来到近前，齐齐向顾毓嬅施礼。
顾毓嬅见状，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淡淡开口道：“都检查完了么？如何？”
五名御医齐齐对望一眼，还是由先前那名在顾毓嬅面前答过话的老者，恭声回答道：
“回禀皇后娘娘，微臣等已细细替偏殿内的三十名宫人诊断过了。这三十人均身体康健，无一人有不妥之处。”
顿了顿，又道：
“经诊断，此三十人的子壶均属正常，与生育子嗣上绝对无碍。”
“嗯，你们做得很好。”顾毓嬅闻言，点了点头：“有劳你们几人了，且退下吧。”
说着，向凝香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凝香着人送这几名御医离开。
“替皇后娘娘分忧，乃是微臣分内之事，当不起一个劳字，微臣等告退。”御医们闻言齐齐行礼道。
话毕，便在宫人的引领之下，鱼贯步出大殿。
“凝香，唤那三十名宫女过来。“
须臾，顾毓嬅再次开口，淡淡吩咐道。
凝香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就将那三十名宫女，带回到大殿之中。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那三十名美貌宫女进得殿来呐头便拜，态度甚为恭敬。
顾毓嬅见状，不由挑了挑眉。
在得知自己有可能爬上龙床的档口儿，她们却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嗯，这些宫女，也算沉得住气了。
心中如此暗忖间，顾毓嬅已柔声开口：
“尔等且各自报上你们的姓名、和最近一次月信之期。凝香，你自在一旁，将她们所报，一一记录下来。”
“诺。”
闻言，凝香和那三十名宫女，虽然皆有些不明所以，却都仍是恭声应诺，待凝香备好纸笔，站于几案前，一众宫女，方一个个面带羞涩的、一一上前禀报道：
“奴婢名唤翠儿，最近一次月事是在上个月十三日之时。”
“奴婢绿萝，最近一次葵水来时是上个月初八。”
“奴婢红儿，最近一次月信是这个月初九。”
……
须臾，凝香就将一切记录完毕，一并呈给顾毓嬅过目。
顾毓嬅一目十行，迅速浏览着这一切，一边随手拿起一旁的毛笔，在每个人的名字前面，写下了一串儿怪异的符号——
这是用现代通用的阿拉伯数字，标注的排卵期。
顾毓嬅现在，不是在做别的什么，正是在替这三十名美貌宫女，推算最佳受孕期——她们各自的排卵期。
什么？你问顾毓嬅现在这是想干嘛？
还能是干嘛，自然是要找几个美人儿，给那渣皇帝萧宸生孩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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