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她做其他人尝不到的厨艺，简直是暴殄天物。
说话间，故施将裹了蘸汁的肉喂了九舆。
九舆吃了故施喂的肉，细嚼慢咽后吞了，夹了带软骨的肉放在故施蘸碟里，声音略寒。
“他们不配。”
他当初学厨艺这东西，无非是为了让他的施施吃顿好的。
让他的施施一日三餐，不至于饱了上顿没下顿。
也不是埋汰研究院的东西不好吃，而是九舆觉得——
他的施施，就该是独一无二的，无论是穿的，还是吃的，甚至是用的。
都该是独一无二，为她一个人量身打造的。
换句来说，他甘愿为了施施去做任何事，包括下厨房。
但他绝对不会为了施施以外的人，去下厨房，去做任何不在他给施施的例外之外的事。
外面的雪一直下个不停，隔着落地窗，外面的雪景一览无遗。
下雪天围着火炉涮火锅，简直是人生一大妙事。
听着九舆的话，故施勾唇浅笑，眼里泛起星星点点，亮晶晶的可漂亮。
“我来。”故施接过九舆手里的盘子，将肉下到锅里，“九大佬，请允许我替你服务。”
说话间，肉已经烫好，故施殷勤的夹起放在九舆的蘸碟里，“九大佬，请品尝。”
她的话，是很正常的。
偏生在九舆这里，就变了味，变得不正经了。
手搂住故施的手，九舆稍一用力，“怎么服务，一条龙吗？”
而后，不等故施开口，九舆又道：“比起品尝肉，我更倾向于品尝施施。”
拿开九舆的手，故施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九舆，请您端正态度用餐。”
话音落，故施笑得十分腹黑，“不端正态度，我掀桌了哦。”
故施没理九舆了，继续下其他食材，看着在沸腾的锅里翻滚的肉肉，故施已经蠢蠢欲动了。
至于九舆，很是无奈的夹起故施为自己烫的菜吃着。
他突然发觉，那天说的话，看似深情，实则挖了坑把自己坑坏了。
故施将涮好的菜全部夹到九舆旁边的盘子里，给自己烫了蔬菜，故施朝九舆看去。
想起秦弦和禾臾的事，便问九舆：“秦弦，怎么会跟禾臾凑在一起的？”
在故施的认知里，禾臾是直接下达命令，让龙奕害死师父的人。
按照秦弦的脾性，他不至于放下心里的仇恨，心平气和的跟禾臾合作。
所以，是因为什么？
九舆看了故施，夹菜的动作明显放慢了，“施施，你知道吗？”
看向故施，九舆如橱窗壁画的脸上浮现一抹异色，“秦弦，也许是禾臾的棋子。”
“棋子？”听了这个回答，故施略微皱眉，“禾臾还嫌不够吗？”
握住故施的手，九舆凑近她耳畔，将自己的猜想告知她。
两人贴耳说了几分钟的悄悄话，故施眼里的冷意渐渐加深。
等到九舆的话说完，故施握着筷子的手紧紧捏着，白得发光的手背上青色的筋很明显。
“秦弦知道禾臾的目的吗？”看着九舆，故施问了。
九舆凝视着故施，他该怎么告诉他的施施。
这是秦弦自己的选择，他选择去找的禾臾，选择跟禾臾合作的。
就算他最后知道自己是禾臾手中一枚棋子，但只要能救了施施，秦弦是心甘情愿的。
将锅里烫熟的蔬菜夹了起来，九舆清寒的声音响起：“不清楚。”
看着盘子里渐渐多了起来的蔬菜，故施瞳仁闪了闪。
脑海里回想起禾臾和秦弦相处时的画面，眸子眯了眯，故施道：“九舆，你知道吗？”
轻抬眼皮，故施看向九舆，“禾臾给我的感觉，很怪。”
随着相处时间越来越多，她对禾臾的了解，也在加深。
禾臾给她的怪异感，也越来越明显。
“我研究过禾臾给我的药，那些药的成分里，很多药都是灭绝了的。”
“而据我所知，这些灭绝的药，全都存放于秦家博物馆。”
清冷的声音落下，故施补充道：“也许，灭绝的药还有着其他人保护着，还存在着。不单单只是秦家博物馆有罢了，只是我不知道。”
将筷子放下，故施继续将自己觉得禾臾怪的地方说给九舆听。
“从南城回来时，禾臾替我把过脉。他把脉的方式，像极了死于大火的师父。”
“还有，故家黑料的事，按照禾臾的性子，他完全可以在爆料出这件事后，不予理会的。”
但后续是怎么样的呢，是她转发了龙奕发的微博内容后。
龙奕这里，没过多久，就删了原微博，发了一条道歉的微博置顶。
这要是没有禾臾授意，龙奕绝不会违背自己主子的意愿去做。
说到底，禾臾是在问她鸣不平，也是给故家一个教训，见好就收。
故施自顾自的说了，忽而笑了，笑容略带讽意，“说实话，我有时候甚至怀疑，禾臾就是师父。”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两个人是不同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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