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公司内，面对着密密麻麻的协议条款，唐娇娇举着笔游移不定：“你们确定会保证我的生命安全哦？”
“唐小姐，请您放心。系统本身的安全性毋庸置疑，我们还会为您提供完备的线上服务。”VIP客服一对一，每一个小姐姐都亲切可人。
“只要我完成里面的任务出来以后，就能拿到奖金了是吧？”
“是的。前期定金已经转到了您的个人账户上，尾款会在您完成体验后的第二天到账。”
唐娇娇盯着面前人漂亮的脸蛋和温柔的笑容，终于狠狠心在协议的最后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签完字后仍然是专人接待，唐娇娇被带到了位于大厦六十四层的单人房间。
躺进营养舱，眼一闭，心一横，体验已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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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声不断从头顶响起，两种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唐娇娇终于被吵醒了。
四下昏暗，不见天光，黑黢黢的岩石圆顶压抑地罩住了她。这是一个山洞，一个无人的山洞。
意料之外的处境，唐娇娇开始呼唤系统：“系统在吗？”
“在。”
“在~”
两个声音一同应答，一活泼一沉稳。
“是什么系统啊？”她再问，依旧是两个声音回答，但这一次答案却截然不同。
“恶毒女配系统~”
“白月光系统。”
唐娇娇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怎么会有两个？客服呢，我要找人工客服！”
签协议时的VIP客服小姐姐又再次以虚影上线，半身浮在当空，笑容依旧：“您好，唐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是这样，我想问下你们的系统是被动选择一个，还是有两个可供选择的？”
“根据后台查询，您体验的是白月光系统。世界设定为修仙背景，体验身份为仙盟书院的入门弟子。为保证您的真实体验，其他情况暂且无法提供，请您谅解。”
“那还有个恶毒女配的系统……”话还没问完，客服小姐姐的虚影就更虚了，最后直接消失在了当场。
山洞中只留下了她最后的官方回复：“对不起，信息接受延迟，请您稍后再向我们反馈。”
“说好的完备服务呢。”唐娇娇一下子跳了起来，“都是骗人下套的陷阱啊，我要投诉你们！”
然而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饶是她喊了破喉咙来也无济于事。
“二位系统兄弟，在下一介弱质女流，还请赐教强制结束的办法？”
“完成任务，即可脱离体验世界。”
“要先完成任务哦~”
两个声音再次同时回答，唐娇娇艰难地分辩出两句话：“你俩能不能商量下就一个说话，不然再长一点的句子我可能就听不清你们各自的话了。”
“好。”
“嗯~”
依旧是同时回答，然而过了半天，即便唐娇娇怎么呼唤，都不见他们再有声音发出。
于是，被迫签署“卖身契”后的唐某人，在来到体验世界的第一天就哭爹喊娘地失去了支援。对此，她只能在感慨一句“城里套路深”后，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一见唐娇娇便立马迎上来道：“乖徒儿，闭关大成了？”
唐娇娇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番，也不说话。那老头见状，又连忙关切道：“明日便是仙盟书院考核的日子，若是不成可如何是好？”
“呃，师父啊，我觉得应该能过的。”
“既然乖徒儿心中已有定数，那为师就放心了！”
“嗯嗯，放心吧。”
“对了，乖徒儿。时日也不早了，不如我们还是尽快前往考核地吧。”
“走走走~”
经过开局新手对话，唐娇娇跟着那老头一并来到了仙盟书院的考核点。二人御剑而行，唐娇娇感受着耳边风驰云逝的真实刺激，打了个颤。
恐高，的确是她人生历程中最难过的一座大山了。
“乖徒儿，你如今修为大成，为何还要与为师同乘一剑？”
“我这不是……”唐娇娇吸了吸被冷风直吹的鼻子，“保存体力嘛。”
“乖徒儿所言甚是，到时你若能入了仙盟书院，我这做师父的脸上也是有光啊！”
“这么光荣啊，好像考上全国第一学府了一样。”唐娇娇突然道，“那如果入了仙盟书院，是不是以后就都见不到你了？”
脚下的速度稍缓，却听那老头叹气：“唉，乖徒儿，你我师徒一场也是有缘。他日若是你能进阶仙界，便也是无上的造化。我这把老骨头，往后风吹雨打的，你也不用多操心了。”
即便知道面前是个纸片人，但听到这话的唐娇娇却也无法回到刚才的轻松。剑身一路下降，停在了汉白玉石通天长阶之下。
周围都是御剑而来匆匆前行的人，反衬得唯一停在阶前的唐娇娇师徒二人格外显眼。
“真的，我真的要走了师父。”唐娇娇心头最后一点伤离别情绪完全烟消云散，仙风道骨的老头抹着眼泪死命拽住她的包袱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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