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醒了？”我惊讶的差点叫出声音。
“嗯，不过，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受伤是肯定的，什么程度，就不清楚了。”赵凯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沉思道。
“那……李飞想做什么？”我知道，李飞不会善罢甘休，他只是找一个契机，想要壮大自己势力，打垮四合会的旧部，也就是爸爸和不知踪迹的蒋仁，还有……。陈义？那上次陈义公司的事情？不是蒋仁做的手脚，是李飞。我紧皱一下眉头，瞳孔收缩，背上的鸡皮疙瘩已经紧张的起来了。李飞从那时候开始就暗中动手了？
我沉思的过程中服务员已经把拿铁端了上来。赵凯用勺子搅了搅，看了看出神的我。
“李飞可能会利用李刚的病情来大作文章，想借这个机会，把你和蒋仁，一起收拾了，想把你们一网打尽。所以，……小心一点。”赵凯端起拿铁，尝了一口，挑挑眉毛，
“嗯，味道还不错。”赵凯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
“蒋晓东那边，估计也已经知道李刚醒过来了，你们也知道，一旦李刚醒了过来，李刚是直接受害人，他提供的口供，不说用黑道上的力量，就单单的用法律，就能把你们制裁。”赵凯又喝了一口拿铁，慢慢地说着。
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些事情，根本没心情品尝。也没有注意到，赵凯在讲这些事的时候，默默地把他自己排除在外，只剩我和蒋晓东。
“李刚身边有人吗？我们能不能见见他？”我想去看看李刚地情况，因为，跳楼得时候，李刚的精神严重出问题。
“你觉得呢？”赵凯没有回答我，反而反过来反问我。
“……李刚身边肯定有人监视保护，”我想了想，李飞怎么可能让李刚独自在房间待着呢！李刚才刚刚醒过来。
“蒋晓东的责任会更大，但是，也有一种可能……”赵凯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什么？”我不知道赵凯要说什么。
“李刚跳楼的时候，很多警察在现场，你们并不是直接伤害李刚，警察也可以作证你们有过劝阻，而且，我们当时都看到，李刚的精神不正常，如果……”赵凯盯着辈子里拿铁地纹路，思考着。
“如果……什么？……”我盯着赵凯，有些紧张得问他。
“如果，李刚真的精神分裂，也就是说，有精神上面地问题，那么，搬到法律上，谁也怪不到。”赵凯抬起头看着我，眼睛放着光说。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法律方面的问题我不太懂，赵凯说的，应该对吧！
就在我和赵凯碰面得这段时间，爸爸也按照阿忠说地地址，找了过来，是一个隐藏在这座城市里的茶馆。一般人不会知道这里，这是一些高层或者地下活动的人，碰面交易的常用地，老板也是道上的人，但是老板讲规矩，不过问他人闲事。在茶馆里打起来的也有，老板的底线就是不要破坏东西，如果破坏了，赢家自动修复原样，或者逼着输家修复，这是规矩。老板是个姓秦的五十多岁的男人，道上的人都会尊称一声“秦爷”。没有人知道秦爷是谁的人，也没有人知道秦爷的茶馆到底是谁的地盘。
阿忠在前面带路，爸爸走在阿忠后面，从进到茶馆，里面的装潢设计，都别具一格，地板都是竹子材质铺成的。两面的墙雕刻立体花朵，很是逼真。
上了二楼，转角第一个房间，李飞坐在里面，背对着门口，听到门外有声音。也没有转身，仍旧看着窗外。爸爸进了房间，让阿忠在门口侯着。看到李飞的背影，真的想上去杀了他。
“听说你要见我？”爸爸坐了下来，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
“嗯，大家总归要见见吧！”李飞终于不再看窗外。转过身也坐下来。
“直接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爸爸看了看茶水的颜色。
“余先生，是应该我问你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李飞冷笑了一声。
“那……你说，我到底想干什么”爸爸仍旧看着茶水的颜色，晃了晃杯子。
“余老四，你儿子伤了我儿子，你们就得负责任。”李飞的耐心被磨完了，有些气急的说。
“呵……我儿子一没拳脚打人，二没拿刀捅人，你凭什么说，我儿子伤了你儿子？”爸爸放下杯子，看着李飞的眼睛，李飞被这带这寒意的眼神看的有些发冷。
“你儿子还有蒋仁的儿子，恶语相向，逼着我儿子跳楼，这不是伤害，这是什么？”李飞心里定了定神思，让自己淡定下来。
“李飞啊，你不说这些还好。你要是追究起来，那……我们得好好算算账了。”爸爸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靠在椅背上，冷笑了一声。
“呵……算账？你老婆不是我害死的，是她自己跑出去被车撞死的，我本就没想伤害她。是她自己胆子太小。”李飞想起以前的事情，得意的为自己辩解道。
爸爸摩擦手表的那只手忍不住力气加大了，心里早已火冒三丈，但是看起来还是无所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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