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爷眯着眼望了许久,忽然惊喜道:“是那位姑娘!挽一,就是那位姑娘。”
秦挽一望去,望见画眉舫甲板站着数十人,为首三人最为瞩目:居中是一位戴着面具的玉冠少年,居左是一位不露真面目的红衫女子,居右则是面容肃然凝重的——肖定卓,高手榜赫赫有名的用剑大师!
这样的三人并肩站在画眉舫之上,那股睥睨而下的气势,当今秒杀四方。
画眉舫靠岸了,铁索哐当当地响,一艘吊梯缓缓垂落。那位玉冠少年望着岸上等候已久的众人,勾唇轻笑了一声,然后拂袖顺梯而走,姿态仿若山涛间端立云颠的天人,万众瞩目的落入尘世,一步是一幕景。
赫连雪皱眉,这个面具少年的气势太强了,强到根本不是寻常人可假扮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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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将近日落,赫连雪才返回国师府。
焚音便撑开眼目醒来,凤金猊正襟危坐纹丝未动,而华锦媗已趴在桌上睡着了。
赫连雪一进门,见此状,眸色颤了下,然后走到焚音面前行礼道:“先生。”
凤金猊便伸手将华锦媗推了推,她不耐烦道:“别动我,还要睡。”然后发出细微的鼾声。
焚音无奈道:“小凤凰算了,就随她。阿雪,如何?”
赫连雪沉声道:“先生,可能都不是。”
焚音禁不禁直起身,皱眉凝望着赫连雪。
赫连雪摇头确认,他眼神顿时晦暗难辨,当即盯住鼾声连连的华锦媗——难道说,她不是孔雀?他算不出华锦媗的卦象,也算不出孔雀的卦象,如果两人是同一个尚能解释的通,但若不是,只能说这世界真是变得让他捉摸不透了。
赫连雪道:“小丫头,若是还困,本座就让阿雪给你备厢房,与阿雪比邻为居可好?”
赫连雪皱了一下眉。
凤金猊忍无可忍地站起身,道:“多谢国师,只是我们还有要事,不便打扰。告辞!”他再度推了华锦媗一下,她睡眼朦胧地呻吟了一声仍是不动,可凤金猊不愿再耗时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去。
焚音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如果华锦媗不是孔雀,那这只孔雀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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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金猊抱着华锦媗朝外走去,一踏出国师府,他就哼道:“喂,可以不用装睡了,赶紧把这层粉给我抹掉,好像要扶灵出殡一样难看死了。”
华锦媗没有回应。
有点奇怪,平时被他碰一下手都要大叫流氓,凤金猊都做好防御的准备,但她仍是睡态,他奇怪地将她抱入马车中倚壁坐好,再度晃了晃,孰料华锦媗的身子柔弱无骨地顺着车壁倒下去。
“喂!”
凤金猊及时伸手将她捞入怀中,却被她肌肤的冰冷刺骨给惊到了。他颤抖地伸手试探她鼻尖的呼吸,万幸还有气,赶紧捧住她的脸按在肩头,急喊马车快朝凤王府而去。
到了凤王府。
“管家,去把阁老请来。”凤金猊抱着华锦媗快速冲入后院中,将她放在暖玉泉包围的石床上。
婢女端来温水擦拭她的手脚,但抹去一层厚厚的白粉后,她的十指依旧白得不像话。凤金猊顿了下,直接抢过婢女手中的布帕,亲自擦拭她的面颊,待她面上的脂粉全被擦掉后,一张脸更是白得毫无血色。
“少爷,阁老来了。”荀佐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者进来。阁老,前届太医院的首席太医,退休三年,在凤王府养老。
见阁老还要劳师动众的行礼,凤金猊急忙走到他另一侧,与荀佐携手将他架了过去。“阁老,你快来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她早上还能活蹦乱跳的跟我吵架,现在昏迷不醒,浑身冰凉的可怕。”
“咿,小凤凰什么时候娶媳妇了?老夫的痴呆症何时犯的……”阁老一边迷糊,一边把脉,但把了大半天,只觉得脉搏跳动连常人一半都没有,而一呼一吸亦是。这脉象过于诡异,他行医将近五十载,以常识根本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凤金猊在旁见他面色沉重,亦是心急如焚。
荀佐回来,说凤池府派了两人来接华小姐,一个叫甘蓝,一个叫韦青。
“跟他们说她还在昏睡中,不宜迁挪。”
“但他们说小姐约莫这个时候是要犯病,需得回府服药泡药浴。”
“犯病?”凤金猊顿了一下。
阁老才刚抬手捻须,不过片刻又放回去,只是床榻空空……哇哇哇,小凤凰的媳妇呢?
凤金猊抱着华锦媗走到大门候着的甘蓝和韦青面前,断声问道:“她到底犯得的是什么病?”
“只是小病罢了,还请世子放宽心,让我们先送小姐回府再说!”韦青说着就上前接手,凤金猊避开,占有性地抱着华锦媗不放,大跨步地朝马车走去,冷道:“都叫不醒还叫小病?我不放心,我要跟你们一块回去!”
甘蓝急忙推着略是恼怒的韦青跟上。
终于返回凤池府,凤金猊才将华锦媗放到床上,就和韦青一样被请出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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