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祁衍对于苏暖的敌意和冷意，显而易见。
……
审讯室：
战祁衍安排专人看守和关押这两个人，董雪和王梅倒是没有被关押的窘迫，表情镇定而平静的坐在椅子上。
黎欢抿唇，之前她们可能认为这些事儿不了了之了，所以才会这般淡定吧。
黎欢其实也纳闷，这背后的人是谁。
董雪和王梅听从谁的吩咐？表面上来看，的确是苏暖的，苏暖是她们的上层领导。
不过，苏暖应该不至于做这么蠢的事儿，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啊。
……
董雪和王梅见苏暖也跟着一块儿来了，似乎是更加从容镇定了。
“祁衍，其实送来军区之前，我已经审讯过了，真的是误会。”
苏暖话语温柔，补充道：“她们俩都是女孩子，也是第一次被关押接受审讯，别吓坏她们。”
见苏暖为董雪和王梅说话，战祁衍嘴角扬起一抹讥诮：“敢用自己的清白，随意诬陷我的两个兵，我真不觉得这两个人有多胆小。”
战祁衍的话音冷冽，透着几分冷漠和不近人情。
苏暖听了之后脸色难看，一直在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这事儿，真的不会那么容易就解决的，自己实在是实在是太熟悉战祁衍的为人了。
……
“战首长……苏团长。”
董雪和王梅见战祁衍和苏暖一道来了，连忙坐正身子，客气的打招呼。
“嗯。”战祁衍淡淡的点了点头。
董雪和王梅随后恨恨的看向黎欢，尤其是见到女装还穿着校服的黎欢，更是有些憎恶的感觉。
黎欢倒是耸了耸肩。
就是喜欢这些看自己不顺眼，但是又干不掉自己的人。
这是何必呢，给自己添堵啊。
……
虽然刚刚在战祁衍面前吃瘪，但是苏暖好似并未动怒过一边，语句还是温柔如水。
“祁衍，那你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她们吧。”
苏暖温柔的开口，随后视线落在董雪和王梅身上，故作认真和严肃道：“董雪，王梅，有任何情况，都要和战首长交代清楚，不要包庇坏人，当然，也不可以诬陷好人，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苏暖的话十分中肯，董雪和王梅对视了一眼，随即看向苏暖温柔的脸庞，脸色微变，然后点了点头。
“嗯嗯，苏团长，我们一定老实交代……”
“嗯，那就好。”
苏暖淡笑，就真的不再打扰战祁衍审讯了，直接站在战祁衍的身旁，像是助手一般。
……
黎欢：“……”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说不上来。
大概就是苏暖这个人做事，做人太正了吧。
有的时候太正，反倒是觉得有些别扭了。
不带有多余的情感一般。
甚至于苏暖在战祁衍面前，是没有任何情绪的，一直都是一种情绪，要多温柔就有多么温柔。
……
战祁衍并未将苏暖这一套看在眼里，而是找来一个椅子，直接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扫视着这两个人，开口道：“诬陷张青和秦易的事儿，是误会，还是有人指使？”
“是误会。”
“误会。”
董雪和王梅几乎是异口同声开口。
苏暖闻言松了口气，这两个人还不算太傻，来之前，自己将利害关系也和这两个人详细说了，包括战祁衍的本事，就得要做得自然，越自然，越从容，就不会被怀疑。
战祁衍嗤笑出声，随即目光落在了苏暖的身上。
“这件事，和苏暖有关系嘛？是不是你们的苏团长指使你们的？”
黎欢：“……”
黎欢本来打着哈欠，不指望战祁衍能问出点什么，没想到战祁衍却突然这么问，实在是诧异。
这是公然的指责了啊。
这董雪和王梅听了之后也直接傻眼了，应该是完全没想到战祁衍会突然提苏暖这个名字。
黎欢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战祁衍低沉的嗓音继续响起。
“现在坦白，还有机会。”
苏暖：“……”
苏暖显然也没有回过神来，因为战祁衍的话诧异不已。
“祁衍……”
苏暖一直认为自己在战祁衍的面前伪装的极好。
殊不知……战祁衍却这般笃定而直接认定自己是董雪，王梅背后的指使之人。
苏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颤声道：“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
苏暖打死都不承认，这极其有可能是战祁衍诈自己的。
如果现在坦白了，恐怕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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