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君子无将国姓改为“江”，他改成江子无。
对这一做法，众人理解为新皇痛恨老皇帝，想撇清关系。恰好，老皇上发脾气乱骂人，被新皇拔了舌，不久被死了。
一个月后，新皇登基拜祖完后，改道去了“四海佛心”寺，并下旨立“四海佛心”为“圣庙”，任何偷盗、侮辱院中僧人、灵草者，将为东陵国敌人。后面注明：所有天地生灵，不仅仅是人。
这份诏令贴在了所有集市中与森林大树上。
笙歌看到诏令时直接骂了一句，“太会装逼了吧，把天下当自己领地啊。”骂的时候旁边就是新皇。
江子无毫不客气白了一眼笙歌。
“诶，你为什么改姓啊？”笙歌好奇。
皇上改国姓与改国号差不多，这就是温和版本的改朝换代。
“没什么。”新皇懒得说，顺手将拿起的毛笔点墨。
笙歌拿起砚台，方便江子无。
两人坐在佛心寺后山的台阶上，这里人烟稀少，是沙弥挑水的路。下面是长长的阶梯，通往森林深处。
“圣僧怎么样了？”江子无问。后面自有太监将他批阅完的奏折搬运回去。
笙歌幽叹，“闭关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别担心。”江子无说，“他是圣僧，又有佛心舍利子在身，他是注定成佛的，怎会有事？”
笙歌挑眉，“哟，你知道得很清楚嘛。”
江子无笑笑，“佛心寺藏有佛珠舍利，且是佛心舍利，这是千百年心照不宣的事实了。倒是你，什么时候成神？”
“我成神？早着呢。”笙歌放直身子躺下，抖着脚，“我这样的能成什么神？好吃懒做，喜怒无常。真成神了，人家都懒得给我上香呢。因为我懒得给他们还愿。”
“那没办法了。我都给你推行了。实在不行，”江子无苦恼，“给你建十个龙王庙吧，雕个金龙在那里，什么摆设都不要，就放个功德箱，给你多捐点钱。”
“那敢情好啊。”笙歌接过浑话，“到时候不要十座，随便给我弄个百来座就好。为了答谢你呢，”笙歌拖下绿靴，“让你在我脚上写字，什么皇上到此一游，多气派啊。”
“去你的。”江子无笑骂，随手在笙歌脚上写了两字，“无赖”。
两人插科打诨，坐在山上聊了一下午。晚上，笙歌邀请江子无去山顶上吃瓜。
山上时节慢，山下酷暑山上还是初春。雪还没化。她扔了很多甜瓜到雪里冷藏。
因为是随手扔的，两人只能在雪地里随机找。找到一个算一个。
这种随性的态度，江子无也只是笑笑。
确实是笙歌的行为。
两人坐在山顶上吃瓜。继续聊天。
江子无看出笙歌有心事，笙歌不愿多说，她也不去多问，只是像书中友人一般说得陪伴疏导。
第二天天未亮，江子无早早下山回到尘世中去。每月定时给山上的笙歌送各种鲜果。
看着鲜果，笙歌笑笑。
成神，怎么成神？
这个世界灵气稀薄，天道定下，只能一人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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