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王妃是何意思。”认真的看着莫凰阙，瑞王脸色苍白中透着不解。
真会演！差一点的莫凰阙都要被瑞王给骗了过去，但是只要想到昨晚眼前之人可是理直气壮让她养，她就知道，瑞王才没那么无辜！
“卧房外的丫鬟不是你留的？”
“不是。”听见莫凰阙说什么丫鬟，瑞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否认了。
莫凰阙面色神情一滞:“那是什么意思？”
“王府的人，本王使唤不动。”稀松平常的，瑞王说出来这话，脸上没有任何的难为情，似乎只是在说一件跟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莫凰阙这回微诧异，却是没有再看瑞王，而是目光投到了虞郅的身上。
新婚过后第一日清晨就出现在了王府，莫凰阙想虞郅跟瑞王关系应该不错吧。
不过很难想象，人人敬重的年少有为的少将军，跟人人敬而远之的废物王爷会有关系。
“你说。”
“嗯？我说么？”虞郅凝视着莫凰阙，帅气的脸上有着笑意。
“自然，难道不该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么？”说话间，莫凰阙找了个位置坐下。
虞郅一挑眉，看着莫凰阙，唇角的笑意不掩饰。
“我跟棠是从小相识，自然在这了。”
“棠？”没有去在意从小相识，莫凰阙反而对名字上了心。
莫名的，她想到了孤棠。
瑞王，跟孤棠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你难道不知道瑞王叫顾棠琅？”莫凰阙的疑惑不似假装，虞郅也就多说了一句。
听见虞郅的话，莫凰阙失望一闪而过。
也许只是巧合。
“市井传闻皆是瑞王，我又怎么会知道瑞王叫顾棠琅？”
“说的很有道理……”虞郅被莫凰阙赌的哑口无言。
顾棠琅这个名字，是当年的先帝取的，为了避讳当今圣上，所以人们都不曾传过瑞王的名字。
棠谐音堂，却是堂堂正正的意思，而海棠花，更是东阳的国花！
琅又谐音狼，而琅字，又是王字一边加良组合，可以说，从名字来看，先帝对顾棠琅有过很大的期望。
也正是如此，这般的顾棠琅一直活了下来，才更是让人忌惮。
顾棠琅将莫凰阙的反应皆是收入眼底，不过他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就像一朵高冷之花，一言不发。
“行了，言归正传，这瑞王府到底是什么情况？”莫凰阙托腮望向二人，也不再去纠结名字跟其他。
想了想，现在当务之急，可不就是弄清楚这瑞王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懂王妃的意思。”顾棠琅神色如常，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说使唤不动丫鬟，什么意思？”莫凰阙不耐烦跟顾棠琅继续虚与委蛇，直白的询问。
瑞王的性格就是淡漠的，在莫凰阙看来。
所以按理说，不存在欺负的啊。
被欺负的人，不可能是这种态度的。
“王妃可能不知，这府上的仆人，都是别人送的，宫里赏赐的。”顾棠琅语气依旧是凉凉的，上下起伏不大。
莫凰阙在顾棠琅开口说话，就是一直看着他，自然没有错过他眼里的淡漠，好像说的是跟他无关。
明明这王府，是他一直待的地方。
是习惯了？
沉默了一会，莫凰阙挂上吊儿郎当的笑意:“这么说来，瑞王府就是被人监视的咯？”
“王妃严重了。”端坐的，顾棠琅妖孽中带着少许苍白的面容上依旧是漠视，冷淡。
莫凰阙眼瞅着顾棠琅表现出来的，就想上去捏一下他的脸，让他破功。
长那么妖孽，却是一副冷淡禁欲系，给谁看？
“我们今天要进宫面圣么？”碍于虞郅在，莫凰阙止步了府中的事，换了一个问题。
她没有记错的话，成亲的第二日，是要进宫面圣的。还有便是喜娘会将方巾带回宫里去复命。
“方巾现在应该有人拿去了。至于宫里，圣上免了我们去觐见，明日晚上家宴再去。”听了莫凰阙的问题，顾棠琅没有迟疑，一字一句，说的仔细，全然不曾将虞郅当成外人。
虞郅在听见方巾二字，自然也知道是同房第一夜女子的落红。莫名的他有点不舒服。
莫凰阙一直是看着顾棠琅的，她观察力一向不错，当然没有错过顾棠琅提到方巾时，神色诡异。
下意识的看了眼顾棠琅的手指，摸了摸鼻子，面色如常。
她才没有愧疚感，谁让她怕疼。而且顾棠琅还让她养着。
说到底，莫凰阙对于顾棠琅让她养的事情，尤为怨念！
“哦……这样，知道了。”心中想些啥，莫凰阙是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喜怒不形于色，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莫凰阙一向如此。
虞郅在旁，莫凰阙跟顾棠琅的相处他都看在眼里。
他原以为他这位好友，对娶了莫凰阙，定然是不悦，以及不予搭理的。
毕竟顾棠琅有多么的冷漠，他是最清楚的那个，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却是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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