き梦を夏
我呈半痴呆状看向山姥切国广。
他认认真真看着我。
半晌后, 我嘴角颤抖地问道：“你打算亲哪儿？”
“最好是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因为会留下痕迹。”山姥切国广说道。
我……
我……
我迅速地脸红了_(:3」∠)_。
“当然，如果您想要将其展示出来给其他人看以宣誓主权的话……我也是可以……”
“……”我感觉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玄幻了。
拿他的……那个啥……吻圌痕对其他人宣示主权吗= =？他是这个意思吗？他绝对是这个意思吧他的话我已经想不到第二种解释了！
对面真的是山姥切国广本人吗？是不是有人上了他的账号在和我说这些话？
“此前, 一直没有进行效忠仪式是因为我在思考这种契约方式……如果让您感到不安了, 真的是万分抱歉。”他说道。
契约, 原来是这样。
我明白了。
……
……
我点头, 然后问道：“……你是说婚契吗？”这突然求婚吗？
“什么？”他问道。
“啊？”我茫然了一秒。
不是婚契的话他是要始乱终弃的意思吗？这样没关系吗还什么都没发生了就准备始乱终弃了吗山姥切国广居然是这样的一只被被吗……等等, 这好像从一开始都是我在想象吧……
我大概懂了。
_(:3」∠)_默默反应过来的我低下头把领结解开，然后将上衣拉开一点，“这样可以吗？”
“得罪了。”他说道，然后俯身亲吻上了我的锁圌骨。
炽圌热的感觉沿着他冰凉的唇蔓延开来，我低下头, 山姥切国广的刀纹浮现在了我的皮肤上，看起来就像个小小的刺青。
“……效忠于您, 生生世世。”我听到他这样说道，“契约……达成。”
这时, 我才想起做文职工作时所看到的一段资料, 据说刀剑们有一种比较极端的效忠方式，但正常情况下付丧神们不会做这样的选择，因为这个契约每振刀只能使用一次。比如，我获得了山姥切国广的刀纹, 这意味着所有的山姥切国广都不能伤害我。
如果我死了, 或者离开了本丸, 那么山姥切国广也不能够寻找下一个主人了。
所以才说, 生生世世。
山姥切国广放开我，垂眸将我的衣服整理好。他动作是比较温柔的，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打好了我胸前的结。我低下头看着他越俎代庖的动作，感觉怪怪的。接着他用手按上我刀纹的位置，直接从虚空中抽圌出一把和他的本体刀一模一样的打刀，而后递给我。
做完这一切后，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体里的神力一下子衰竭了不少，大概只相当于从前的一半。
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契约，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他需要付出的代价都太大了。
“你……”我皱起了眉，然后直接叫了他的全名，“山姥切国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您不接受的话，将我给您的刀折断即可。”山姥切国广说道。
“那样你会如何？”我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了，他效忠于我我当然非常开心，但有个词叫受之有愧。付丧神的生命很长很长 ，人类的百年对于他们只是须臾，我也不知道审神者的工作我能担任多久，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几十年，但我知道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里的。我要结婚，生孩子，抚养孩子长大，教育他们，送他们上学，然后看着他们重复我的人生。
我知道我这样的想法很庸俗，可是大起大落的波澜壮阔未必适合每个人，正如我看小说总是期待看到豪取抢夺稀里哗啦啪啪啪叽里咕噜虐来虐去的各种姿势，但放到我自己身上还是算了吧。
但山姥切国广却进行了那样的效忠，我不知道我死后他是会碎刀还是会暗堕，但这个我真的不想接受。打个比方，身边有个人对于你来说挺重要的，但是你快死了，他突然对你说，你死了后他会立刻自杀，你当时是啥感觉？会为此欣慰吗？
欣慰个鬼啦！
第一反应大概是告诉警圌察叔叔有个人可能有自杀倾向吧……
还有一件真实的事，关于受之有愧的。我当年喜欢打网络游戏，在游戏里有个朋友，我们感情挺好的，有一次他给我送了个机械键盘，没告诉我多少钱，我上网查了下，发现是三万日元。
当年我和他都是学生党。
我非常震惊，非常感动，觉得相当的受之有愧！
结果是受之有愧的我就不想和他联系了（……），因为我一张嘴和他说话就感觉特么的太有愧了。
我不知道他还会给我啥珍贵的东西，我只知道三万日元当时是我两个多月的生活费。我试他当网友，顶多是游戏里的亲友，所以我无法，也不想做出相应的回馈。
那份感情太沉重，或者那金钱太沉重，我承担不起。
我知道现在的我无法承受山姥切国广给予我的那份……怎么说，是感情？信任？期待？我找不到准确的词，因为我突然发现我不是很懂他。我现在没有惊喜，有的只是惶恐。
我再次想起了烛台切光忠那晚的话。
我没有做好和付丧神纠缠一生的准备，但我却想要改变他们的一生。
杀人比救人简单。
毁灭比创造简单。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将所有人都推向深渊，比让所有人都幸福，简单的多。
“那么，让所有人都幸福的代价谁来承担？”他这样问我。
我终于明白烛台切光忠所说的不是被冷暴力啊，漠视啊，这类可笑而幼稚的代价，而是更深层次的，上升了到我整个人生这种地步。
让所有人都幸福。
多么冠圌冕圌堂圌皇的话啊。
第一次，山姥切国广向我伸出了手，但我却没有立刻接住。
“我需要思考一下，山姥切。”我轻声说道，“对不起。”
山姥切国广闭了闭眼说道，“我知道了。”说完后他便转身离开了，也没有留恋。
他的第二把本体刀还在我的手上。
我此时迫切地想和谁谈一谈，也许是烛台切光忠，也许是……
三日月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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