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脚步顿住，扭头看她：“怎么？”
聂诗音抱着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是在折腾胸前的风光还是在因为太冷。
她红唇张合：“我会游泳，你不记得吗？”
其实她的潜台词是，为什么不去帮求救的慕槿……
江承御看着她：“事发紧急，一时忘了，不过这个天气在水里多待一秒都会很冷，女人身子较弱，怕你生病。”
女人微微抿唇：“谢谢。”
……
江承御刚出浴室，房间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他走过去开了门，然后看见了宋时和江竹珊。
女孩儿笑了笑，递过去两个购物袋：“哥哥，这是给你和聂姐姐准备的换洗的衣服。另外，慕姐姐没有事，已经被厉少将抱去另一个房间了。”
男人接过购物袋，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准备的？”
江竹珊歪头盯着宋时：“老公，我什么时候准备的呀？”
后者跟她对视，薄唇微动：“提前准备的。”
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然后重新看向自己的哥哥，笑着道：“提前准备的。”
江承御轻呵，直接把房门给关上了。
……
十五分钟后，聂诗音裹着浴巾把浴室的门开了个缝隙：“江承御？”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响了起来：“嗯。”
“我刚刚听见门响了，是衣服来了吗？”
“嗯。”
话音落下之后，他把江竹珊送来的女装递给了聂诗音。
她结果之后，重新把浴室门上了锁，开始换衣服。
等换好出来时，瞥见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试衣服还粘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就给人一种很难受的感觉。
聂诗音微微抿唇：“我好了，你也去洗洗吧。”
他转过身，走到沙发旁拿起茶几上的热水递给她：“暖手用，我去洗。”
“哦，谢谢。”
她拿着杯子，坐在沙发上，听见浴室门被关上的声音后，才抬眼朝浴室的方向看去。
求婚的事情进行了一半就被意外打断了，待会儿出来，他还会继续吗？！
这个想法涌入脑海的时候，聂诗音摇了摇头。
她在想什么？！
准确说，是在期待什么？！
女人看着自己手中的玻璃杯，放到唇边喝了一口。
刚才江承御下水救她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重复，他动手很快，脸上有清晰可见的紧张，似乎完全忽略了慕槿的求救声。
这种表现和在订婚那次完全不同。
而后者，更有可能代表的是男人当下的心境。
也许真的如他所说，他爱她。
不仅爱，还是最爱。
聂诗音不知道纠结这个问题纠结了多久，不过她回神的时候是浴室门被江承御推开的时候，是那道声音打断了她。
她下意识地朝门口看了过去——
他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头发是好像也洗了，半干的状态。
女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收回视线，思衬之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男人道：“酒会差不多结束了，我先走了。”
江承御接话很快：“我送你。”
聂诗音盯着自己刚刚放下的水杯，有些不自在，脚步迈开之前出声问了一句：“江总，慕小姐落水了，你不去看看她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道：“关心她的人不应该是我。”
女人笑了：“但其实很多时候，有很多事情不是应该不应该的问题，而是……想不想的问题。”
江承御直接道：“我想关心你，而不是她。”
她微微愣住。
缓了几秒之后，聂诗音看着他再次开口：“慕小姐怀孕落水，不知道有没有事。”
“我救你上来的时候，她基本上也得救了，应该没事。”
“如果她有事，你会后悔救的是我吗？”
江承御盯着她：“你很喜欢问假设性问题。”
“很无聊吗？”
“还好。”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聂诗音的问题。
不过——
她也没有追究。
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至少对她来说，没什么意义了。
这一次，江承御的选择让她有种被呵护着被深爱着的感觉，虽然是很小的一件事，但是他的紧张，他的第一反应，已经让她确定了很多东西。
可有些话，这时候说出来，显得很突兀。
而江承御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要继续求婚的打算。
聂诗音不知道的是——
他的求婚戒指，救她的时候慌乱之中丢了。
……
江承御最后把聂诗音送回了聂宅。
回程的路上，车厢内一直都很安静，没有任何一个人主动开口。
劳斯莱斯在聂宅停下的时候，江承御没有下车，而是扭头看着聂诗音沉声开口：“今天的落水事件，是珊珊搞的鬼。”
“哦。”
“我事先不知道，她只说要帮我追回你，我不知道她会把慕槿也拉下水。”
她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解释的话说完之后，男人又道：“抱歉，害你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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