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小林啃着手里的豆沙包，一下一下地用油腻腻的尾指滑着手机屏幕，看着上面花花绿绿的八卦新闻，当get到他那不算很高的笑点时，脸上毫不控制地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啪！”
小林的头上一下受到了袭击。
小林刚开始并没有回味过来，还以为是谁在和他玩闹，而他正看到了令人血脉偾张的一个女明星，才懒得搭理人。
“啪！”
又是一次攻击，这回的力道，可比上一次重了许多。
“谁啊，没看到我正在紧要关头啊？什么事不能等我吃完再说吗？”
来人没说话，直接把报纸一丢，直接覆盖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上。
“报纸？”小林嘴里的甜意好像妖怪被勇士给封印了一般地凝固成一团在舌头上，他抽了抽眼角……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作案的工具，力道的大小，打人的方式……
“夏警官……”小林喉咙开始发干，艰涩地喊了一声。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没敢抬头。
完了……这回被逮了个正着，完蛋了完蛋了，不是说了请假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一点点征兆都没有，神出鬼没啊他……
“跟我走，”夏夜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疲倦，“你父亲好像出事了。”
“你说什么？”小林背后，手里的包子掉在了地上，他忙不迭地抬起了头，看着夏夜的眼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您是说，我父亲？”
“海清一中，出了命案，”夏夜道，“事情路上讲。”
“好。”小林急忙整了整衣服，拿了手机，匆匆地出了房间，“我去开车。”
还是，回来了，夏夜看着这熟悉的屋子，手指随着脚步地移动，慢慢地划过了玻璃办公桌。他哂笑了一声，和自己所料不差，和墨曦扯上了关系，他是最容易死，也最容易，成为那个人套话的工具。
怎么会有人舍得折了目前，可利用的唯一工具呢？
“他半信半疑，但是暂时不会对你动手。”
“他要你，靠近她，摸清她的来路，还有她手里的东西。”
“同时，在一定的条件范围内，可以给予你一定的帮助。”
暂时，一定。
无眸的话总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只是，这伤……夏夜想着到时见了墨曦的情况，微微地垂了眸。
让她见了自己这一身伤……那他还真没把握熄了那女孩的怒火。
……
“滴嘟——滴嘟——”
让人心慌的声音响在耳边，神情恍惚的学生们在老师的组织下，缓慢地出了大会场。
破碎的舞台，倒地的一少女一中年人，沾了血的匕首，脸上带着疯狂笑意的少女，这完全可以组成一段足以维持好些时间的噩梦。
“老林！老林！”章牛峰跟在快速移动的担架旁边喊着话，却被先到场的警察给拦住了。
“你们——”章牛峰看着两位人高马大的警察，神情里带着焦急。
“你是校长？”两位警察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出声问道。
“是的……”章牛峰心中不禁有些踹踹，毕竟是发生在学校里的事情，还是在高考前，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如果当时他能阻止老林不要去就好了……
“他没有大碍，应该是情绪太过激动，摔倒的时候，心脏病犯了。”
不远处，医生迅速地做出了诊断，将副校长送上了车。
“没有别的事吗？”小林着急地问着，“医生，拜托你了，你一定要检查仔细啊！”
“废话，你是医生，我是医生？”那戴着口罩的医生是个暴脾气，“老子……我说没事就没事，要么跟着上车，要么滚远点，别挡路！你这小的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小林刚想说我当然要跟着了，可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只是张了张嘴，就被那个医生一掌给推开了。
“耽误救治时间……不过倒是奇怪了，怎么一点一点皮外伤都没有？刚才那女孩可是受伤得很严重……莫不是那持刀女手下留情了？”那医生嘟囔着，一边指挥着其他人抬车上救护车。
“好了，先通知伯母，然后维持现场。”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小林转过了身。
“是，夏警官。”小林道，然后掏出了手机。
夏夜见此，便转了视线开始寻找起那抹身影。
“让我们进去！我们是新鑫的，只是来看看这次的情况！”
“请问章校长对此次事件的看法，这是否和您领导不力有关系？”
“刚才那个救护车出去的载的是林副校长吧？请问在这次的事件中，林副校长扮演了什么角色？听说这次的表演会有他在帮忙组织是吗？”
听到这些特意用话筒放大的声音，夏夜皱起了眉头。
“你们两个，去那边帮忙维持秩序，那些记者，不管是哪家的，全赶出去，驱散了，不然就以妨碍公务罪论处抓起来。”夏夜道。
“是。”两名警员应了一声，急忙跑到大会场的警戒线外维持秩序。
“很威风啊！夏夜夏警官。”一只手搭上了夏夜的肩膀，随意地拍了拍。
夏夜收了周身的冷气，随意地答应了一声。
“可是在这身皮下的身体，怎么就搞得这搬狼狈？”那轻佻的声音里慢慢地带上了几分他人难以察觉的怒气，同时放在夏夜肩膀上的手也开始收紧。
夏夜感受到了一股曾感受过的力量开始在身体内游走起来。
“被下禁制了你，”墨曦收回了手，来到夏夜面前站定，“那个谁，还是挺看得起你的。”
“是。”夏夜点点头。
“是你个大头鬼，晚上来我家。”墨曦看着夏夜的眼睛，没好气道，“小扬有事没事就念叨你，你可以先给他打个电话，我先走了。”
夏夜点点头，“你小心。”
墨曦转身走了，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伸高摆了摆，高高束起的长马尾轻轻地晃动着。
看着她的背影，夏夜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笑意。
那个林副校长之所以除了心脏病以外没有其他的伤痕，应该是她出手帮忙救下的。
“哎？”小林拿着的手机“啪”地掉到了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夏夜嘴边挂着的笑容。
这煞神还会笑？刚才的救护车是不是跑得太快了一点？我的眼睛得去看个医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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