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或者说如果没有今天这个意外，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所有的事儿。
林晚也是不是……一直都不打算告诉他。
陆商礼觉得自己原本建立的很多事情都崩塌了，他明明一直在等林晚，等她原谅自己，等她的回应，甚至等她重新可以接受自己然后在一起。
但是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
怎么事情没按照他的规划来走，反而偏离了一开始的航线。
陆商礼觉得自己可能快要被搅疯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有些无力的站在门口不说话。
身上的手机一直在响，但是他却像没听到一样。
“先生，你的手机响了。”
从里面出来一个护士提醒道。
他这才回过神，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而是紧张的问道：“刚刚进去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先生。”护士往里面看了一眼：“现在正做检查呢，您不放心的话可以进去看看。”
陆商礼松了口气，摇头：“谢谢，不用了。”
等护士走远，陆商礼这才缓慢的撑着手臂，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
手机又响，陆商礼看都没看，直接放在了耳边。
“喂。”
“商礼。”对面传来宋诚的声音。
“你去哪了？我们这边结束了，林晚呢？”
陆商礼沉默，最后缓缓吐了一句。
“我在医院，她有些不舒服，就这样宋诚，先挂了。”
他用力的喘了口气，按断了电话。
陆商礼甚至无法开口跟宋诚说这件事，他不知道怎么说，不管是对于林晚，还是对于他来说，都无法开口。
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多长时间，面前的房间才有了动静。
林晚出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的陆商礼，她停了步子，面前的人也抬了头。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似乎都凝固。
林晚触到他一双通红的眼睛，心里一震，然后猛地错开了目光，同时也稳住了一直以来不停狂跳的心脏。
她在害怕。
但是越是害怕，这件事就越容易发生，就像今天这样。
陆商礼平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缓缓站起身，在离林晚几步的距离之间停下，本想说话，但是眼神却看到了林晚手里拿着的化验单。
他的心猛地一收缩，大脑一片空白。
“谁的？”
陆商礼慢慢吐了一句，心情无比沉重。
她看了陆商礼一眼，不假思索道：“你还不明白吗？”
这句话对陆商礼的打击太大，他几乎是猛地缩紧了手指，语气清晰又难受。
“何贵？”
林晚不说话。
也许是气氛太过压抑，陆商礼的点一下被激了起来，他几乎条件反射一样朝着林晚吼了一声。
“我在问你话，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陆商礼眼圈周围都是浸着红色，可能这句话吼的太狠，他看到林晚因为受到惊吓而睁大的眼睛时，气焰顿时没了。
“是或者不是？”
他疲惫的再次开口，眼皮耷拉下来，等着林晚的答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
陆商礼觉得这几秒钟就像是漫长的一个世纪一样，他觉得自己的耐心都要被磨光了，这才从林晚嘴里听见一声极小的，却非常有力量的一个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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