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计划，就是按照中土人族的人设走便是。”方林解释道，“你不妨将自己代入进此时中土人族的想法中去。”
“如果你是一个圣境无敌的强者，面对妖族对人族的欺压，忍无可忍，不想再忍了，你会怎么做？”
“只是圣境无敌的话，能做什么呢？”凌云想了想道，“我要么就躲起来潜心修炼，等突破到大圣境再行动，要么就只能杀一杀圣境妖族了，只是圣境无敌而已，还能如何？”
方林点头，“对，只能杀一杀圣境妖族的思路肯定是对的，那么，杀了一个圣境妖族之后，你是留在原地等待一波又一波不知实力的妖族呢，还是主动跑路，主动击杀下一个你有把握击杀的妖族呢？”
“自然是击杀我有把握击杀的妖族了。”凌云道，“留在原地，谁知道过来的妖族是谁，实力如何，数量如何，万一大圣境的崇明直接过来，岂不是在原地等死。”
“若是我，我会先调查清楚这北疆各人族国度驻守的圣境妖族，将我有把握击杀的圣境妖族都罗列出来，抛开其他不谈，若设定是要报复的话，我便顺着这份名单杀下去便是，能杀多少是多少。”
“这就是了。”方林笑着点头，“你已经把我的计划说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杀完镇元国的狼妖后，咱们直接走人，杀下一个？”凌云的反应也很快，举一反三道，“所以你是要刻意安排一个能让崇明发现规律的袭杀名单和袭杀路线，等待他主动送上门来？”
“聪明。”方林点头，又摇头道，“当然，这样安排的前提是，那个崇明是个有脑子的妖。”
“杀完狼妖，咱们可以躲在暗处先等一等，万一这崇明真的直接过来了，也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而他若是不过来，便按照一个不算高明的袭杀路线一路推进，等他主动送上门即可。”
“不管是妖还是人，其实都是这样的，你主动告诉他答案，他反而会怀疑，你若是出道简单的题目让他自己猜出来答案，一般而言，他会对自己推测出来的答案笃定无疑。”
“你是懂人心的。”凌云望了他一眼，小脸忽然唬了起来，“看来我得防着你，你这家伙有时候也挺坏的。”
“喂，你过分了，我对别人坏，什么时候对你坏过？”方林叫屈。
“没有对我坏吗？”然而凌云却揪着不放，“你当真我不清楚，你专门挑在不朽之躯出世的时候突破，打得是什么主意？”
“赶紧突破圣境，然后直接弃我不顾了呗？若不是我的手脚够快，在你成功突破之前便将不朽之躯抢到了手里，我不信你不会撇下我逃跑。”
“额……怎么忽然说起这些陈年往事了。”方林嘴角有些抽搐。
因为凌云说得很对，他当时就是抱着这样的念头。
“哼。”凌云板着脸，不想打理他。
“哎哟，这不是发生在咱们好之前么~”方林赶紧赔笑，“当时跟你又不算熟，非亲非故的，是个人都不可能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助人为乐不是？”
见凌云脸色稍缓，他继续道，“别生气，真的，要是换了咱们现在的关系，我是绝对不可能抛下你的，你要抢不朽之躯，只要确实有那么一丁点可能性，我就敢陪你去赌这一次！”
“行啦，逗你的。”见方林一脸急躁，凌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点头道，“我当然理解你当时的想法，当时便是我自己，亦知道此时是强人所难，甚至有点罔顾你性命的意思。”
“你不怪我便好了，我又怎么会怪你。”
方林露出笑容，挤眉道：“我当然不会怪你，毕竟，你早就想好了要跟我那啥了嘛，哈哈。”
“你住口。”
“我偏不，哈哈。”
他们这般说笑打闹，引起了酒肆里周围人的不满。
倒不是声音大，而是觉得碍眼。
这二人当真是丑人多作怪，别人年轻小伙子小姑娘说笑打闹也就罢了，你们这一个长相丑陋的半老徐娘，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伤风败俗，成何体统？
简直污人眼睛！
真的没看眼……酒肆内的客人，尤其坐在方林二人附近的客人们，见状纷纷摇头离席，拂袖而去。
当真是扫兴。
甚至逼得酒肆小二都在掌柜的几次三番的眼神示意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来赶客。
“二位，给您打个七折，吃完便离去吧，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还望理解……”
虽然没有明说，但方林二人自然知道这小二是什么意思，不由闹了个没趣。
凌云更是狠狠瞪了一眼方林，忍不住掐了他一把，配合上二人此刻的形象……倒也确实不怪周围人纷纷离去。
店小二看到这一幕，眼角抽搐，但仍旧赔着笑脸，恭敬请着。
“行了，走吧走吧，该干正事了。”方林自然不会与店小二置气，更不会在意他的目光，笑着点头道。
坦白讲，别说旁人了，便是他看着凌云此刻易容的形象，也是有些不忍直视的，不过与旁人不同，他是有滤镜的，也知道这只是易容，这才能打闹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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